裴景川話沒說完,就被薑媚捂了嘴:“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用三郎的安危來換取自由,三郎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
就算當初在公主府聽到裴景川說那樣看不起她的話,就算在祁州的時候,被裴景川逼著沉淪,她也沒有想過要咒他出事。
薑媚皺著眉,一臉嚴肅,隱隱有些生氣,但指尖被裴景川的氣息一燙,又想縮回去。
裴景川抓住她的手在掌心親了一下:“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裴景川親得很輕,蜻蜓點水一般,薑媚的掌心卻酥癢得有些發麻。
周圍還時不時有下人路過,見薑媚的耳朵都紅了,裴景川鬆開她這隻手,沒再有進一步的動作,隻低聲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若真的心疼我,可以花時間給我做兩副護膝護腕。”
參加秋獵不是小事,蕭氏必然會讓人為他準備周全,他若不開口,薑媚肯定是不會給他做東西的。
薑媚的繡工雖然有進步,但做這些東西還不是很擅長,她下意識地開口拒絕:“這些東西要做得很好才能好用,我之前沒有做過,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萬一……”
“沒有萬一,”裴景川打斷薑媚,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在我這裡,你做的才是最好的。”
薑媚的心臟漏了一拍。
裴景川不許她逃避,眸底的愛意幾乎要化作火焰將她灼傷。
現在的他,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
喜歡到給她明目張膽的偏袒維護,和熱烈直白的自剖心意。
“好,我回去給你做。”
薑媚答應下來,兩頰紅得勝過天邊紅霞。
裴景川有些意動,忍不住想親親她。
然而他剛低下頭,耳邊就傳來一個掃興的聲音:“裴大人。”
是周鴻遠。
薑媚對周鴻遠的聲音很熟悉,整個人僵住。
雖然兩人早就沒有關係了,但薑媚還是做不到當著他的麵和裴景川親昵。
裴景川的動作也頓住了,薑媚以為他不會再繼續,剛想退開,後腦勺被扣住,下一刻,裴景川的唇舌落在了她的眉心。
和剛剛的蜻蜓點水不同,這一次裴景川停留的時間很長。
濕熱的氣息悉數噴在薑媚眉心,不帶情欲,隻有憐惜占有。
周鴻遠早就知道自己失去薑媚了,但也不能接受親眼看著她和彆的男人親密,他剛剛是故意出聲想要阻止裴景川的,但他沒有想到裴景川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在場,還是親了薑媚。
周鴻遠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成拳。
裴景川親完以後,直接把薑媚摁進自己懷裡,遮得嚴嚴實實,不讓周鴻遠看到一點兒。
“周大人讀了那麼多聖賢書,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嗎?”
裴景川的聲音有些啞,語氣很是不悅。
周鴻遠心臟悶痛,繃著臉辯解:“現在還是白日,而且裴大人還沒有給她名分,不該……”
裴景川冷冷打斷:“這是裴家,我該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