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債不還,酒樓的人到裴家催債,我不過是好心把人帶進府來,她就在伯母麵前各種挑撥離間,還說我是被人當槍使了,罵我蠢。”
趙映雪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越說越覺得委屈,她本以為裴景川聽完該好好教訓薑媚了,下一刻卻聽到他說:“她隻是闡述事實,你自己犯蠢,難道還不讓人說?”
趙映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裴景川竟然也說她蠢。
她可以對薑媚動手,卻不敢拿裴景川怎麼樣,一時氣紅了眼睛:“景川哥哥你是非不分,我可是郡主,她對我出言不遜,我教訓她是應該的。”
“這是裴家,今天還是我祖母的壽辰,你不去給我祖母賀壽,反而帶人在我母親院中鬨事,還追著要打我的人,把我祖母、母親和裴家的顏麵置於何地?”
裴老夫人和蕭氏都是有誥命在身的,向來是世家宗婦的典範,平日曦和公主對她們都要禮讓三分,趙映雪雖然是郡主,也不能在她們麵前放肆。
裴景川的語氣嚴肅,不等趙映雪反駁,直接吩咐下人:“拿著我的信物去公主府一趟,問問公主殿下是否要縱容女兒在裴家橫行霸道。”
上次遊園會她幫葉青鸞說話,事後曦和公主已經狠狠責備了她一番,今日之事若是傳回公主府,她怕是會被要求禁足反省。
趙映雪這下真的怕了,急急道:“我母親感染了風寒還沒好,需要靜養不能被外人打擾。”
裴景川冷著臉無動於衷,下人遲疑了下,還是決定聽他的去公主府傳話。
趙映雪沒辦法,隻能對薑媚說:“你把景川哥哥勸住,我就不追究你罵我的事了。”
“郡主現在知道怕了?”
薑媚平靜開口,趙映雪本就不想讓她幫忙,聞言瞪大眼睛,剛要反駁,又聽到薑媚說:“郡主這些年一直過得順風順水沒有被人冤枉過,所以不知道人心險惡,隻有受一次教訓才會明白,有些事是不能管的。”
薑媚說完仰頭看著裴景川:“方才我的確罵了郡主,理應去公主府登門賠罪,老夫人的壽宴我就不去參加了。”
裴景川立刻說:“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一起朝外走去,趙映雪有些傻眼,等人走出好遠才追上去:“站住,你們不許去!”
裴景川哪會聽她的,一邊命人準備車馬,一邊讓人去給老夫人傳話,說他臨時有事要去一趟公主府,不能給老夫人賀壽了。
趙映雪阻攔不了,隻能跟著兩人回到公主府。
曦和公主記恨著裴景川之前來要賠償的事,不想在壽宴上見到裴景川和薑媚,這才讓趙映雪自己去參加宴席,但她沒想到自己在府裡休息得好好的,裴景川和薑媚還會找上門來。
一到公主府門口,薑媚就跪了下去。
她把一根戒尺高高舉過頭頂,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為了負荊請罪來的。
裴景川也不進去,陪著她在門口站著,沒一會兒,公主府門外便聚集了不少看熱鬨的人。
門守不明所以,連忙進去稟報,趙映雪也知道大事不妙,跑到曦和公主麵前痛哭了一番。
“我就是看不慣她,想讓她出醜,以後離景川哥哥遠一點,沒想到景川哥哥竟然不分是非,不僅偏幫她,還故意鬨出這樣大的動靜,讓所有人都以為是我欺負了她,娘,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趙映雪是真的委屈,臉上都是淚痕,曦和公主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寵著她,冷著臉問:“和裴景川有婚約的是葉青鸞,你為什麼看不慣她?”
“娘,阿鸞姐姐與我可是情同姐妹,她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我怎能不為她出氣?”
趙映雪紅著眼反駁,曦和公主眸底冷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