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老爺子都這麼說了,要麼選擇談家要麼選擇離婚,談鉞隻能二選一。
他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怎麼選他最清楚。
談鉞再怎麼喜歡美人,也不至於無情無義到這地步。
“你以為給爺爺灌了迷魂湯,爺爺就會什麼都聽你的?管喆,你再怎麼算計,我也不會愛上你。”
“我要你的愛乾什麼?”
管喆挑了挑眉,一臉疑惑:“你的愛比談家的股份還值錢嗎?我隻要錢就夠了,如果你為了愛情能舍棄這一切,我倒巴不得拿著錢走人呢。”
談鉞臉色變得鐵青又蒼白。
管喆一向這樣。
在她眼裡,真心和愛根本不值一提。
他和嬌嬌的感情,在她看來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管喆卻不理會他,欣賞完他那精彩的表情後,轉身鑽進了浴室。
等她出來,談鉞已經躲進了書房。
保姆麵露難色:“夫人,先生說他今晚要在書房睡。”
管喆並不覺得意外。
談鉞守身如玉等了白月光這麼多年,怎麼會願意碰她呢?
“隨他去吧。”
管喆緩緩說道,“記著給他加條被子,天寒地凍的,就算在自家也隻能窩在書房睡覺,也真是挺心疼的。”
談鉞睡得怎麼樣,管喆無從知曉。
但管喆自己,卻被惡夢纏身。
紛亂的夢境擾了她一夜好眠。
火光滔天中,那男人的臉上卻是解脫的神情。
他用溫柔的目光望著她:“乖,快逃。”
管喆淚眼模糊,灰燼之後,隻剩她麵色慘白地躺在床上。
手腕上,是刀痕的印記。
有血漬透了出來。
談鉞立在病床前,麵容冷若寒霜:“管喆,你要死就死去,彆礙著我。”
那血色,濃得讓人窒息。
在病房裡,她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冰窖。
醒來時,已是日光大亮。
或許是因為惡夢的緣故,管喆醒來時,臉色並不好看。
談老爺子有意讓管喆和談鉞和好,硬是逼著談鉞留下來陪她吃早餐。
吃飯的時候,談老爺子關心地瞄了她一眼:“喆喆,昨晚沒睡好麼?”
“就是有點落枕而已。”
管喆笑著搖了搖頭。
旁邊的談鉞緊跟著冷冷插了一句:“既然在談家過得不習慣,不如你回安市去,省得互相看著心煩。”
談老爺子臉色一沉,順手抄起邊上的杯子就往談鉞身上扔去:“你說的什麼渾話?這可是你老婆!”
“我倒希望沒這樣一個妻子。”
談鉞冷聲說道,眼看談老爺子怒氣更甚,談鉞的手機鈴聲恰巧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談鉞按下接聽鍵,眉眼間柔和了幾分:“嗯,我馬上過來,你哪裡不舒服嗎?”
“你乖乖的,我馬上就到……”
光影交疊,他平時那冰冷堅硬的棱角似乎都柔軟了下來。
管喆垂下了眼簾,覺得眼前的早餐沒了味道。
原來,談鉞也有溫柔細膩的一麵。
隻不過,這一切都屬於另一個女人。
管喆漫不經心地用叉子撥弄著盤子裡的麵包片,談鉞掛斷電話,轉向她和談老爺子。
“爺爺,您慢用,我有點急事,得先走一步了。”
他抓起大衣就要離開,談老爺子忽然皺起眉頭,冷冷地喊住了他。
“混賬小子!你老婆在這兒,你還要去哪裡?”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