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婦科聖手”“送子觀音”“在世華佗”,最後秦沁目光落在角落掛著一幅寫著“古希臘掌管生子的神”的錦旗上,有些忍俊不禁。
隨後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心裡對麵前這個年輕的醫生有些肅然起敬。
“對,我是秦沁,傅醫生您好。”
傅雋做了個“請”的手勢:“坐。”
秦沁在他對麵坐下,傅雋直接進入正題:“把手伸過來,先給你號一下脈。”
秦沁有些詫異,按照一般慣例,不應該先進行一番西醫方麵的儀器檢查嗎?
“我這診所主打中西醫結合,辯證治療。而且你前不久已經在那所醫院檢查確診了,所以就沒有再檢查一次的必要了。”傅雋似乎猜到了秦沁所想,一番話解了秦沁的惑。
秦沁將手放在脈枕上,任由傅雋號脈。
傅雋凝著眸,手指搭在秦沁腕間,表麵不動聲色,心裡卻隱隱歎息。
是了,他與顧銘夜是多年好友,說起來,他應該稱呼秦沁為“嫂子”。
對於秦沁的病,他其實早已受過顧銘夜所托。
兩年前,顧銘夜與秦沁做婚前檢查時,秦沁就查出患上了多囊卵巢綜合征,但顧銘夜不知為何卻向秦沁隱瞞了這件事。
不能大張旗鼓的診治,他隻得配一些對症的藥,讓顧銘夜加到秦沁的日常飲食中,做成藥膳,隱秘地給她進行調理治療。
但看秦沁這脈象,雖然也有好轉,好轉程度卻不容樂觀。
“傅醫生,怎麼樣?我這病能治好嗎?”秦沁看到傅雋定住了一樣,一直沒有表態,心裡不由有些七上八下。
“……不敢百分百保證,但先試試。”傅雋收了手,拿起筆在處方箋上認真寫了起來。
秦沁一顆心惴惴不安。
許是察覺到秦沁的不安,傅雋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瞥她一眼。
語氣輕鬆幽默道:“你放心吧,不是誰都能當得上‘古希臘掌管生子的神’的!”
秦沁被逗得彎了彎唇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傅雋又道:“中醫文化博大精深,許多病都有個輕重緩急。你得按時來複診,我好根據情況給你及時調整治療方案,ok嗎?”
秦沁點頭:“好的傅醫生,我會好好配合的。”
傅雋又低頭“唰唰”寫了幾筆,將處方箋交給秦沁:“拿了藥回來,我告訴你怎麼吃。”
“好的。”
秦沁去拿藥,傅雋卻是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傅雋走到飲水機處彎腰接著水:“豔福不淺啊!嫂夫人長得真漂亮!怪不得你這兩年捂這麼嚴實!”
那頭,顧銘夜的聲音凝重嚴肅:“她去看了?”
“嗯。”傅雋喝了一口水。
顧銘夜:“情況怎麼樣?”
“隻要積極配合,治愈就是時間問題。”
“那就好。”
傅雋清了清嗓子,瞟了一眼門口,計算著秦沁回來的時間,對著電話裡的顧銘夜道:“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很不解。”
“你說。”
“如果當初你帶著嫂夫人親自來麵診,隨診隨治,用藥會更加精準,說不定她的病早就痊愈。所以,為什麼當年非要瞞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