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夜額角跳了跳,直接就被氣笑了。
有種。
下一瞬,直接將身體軟的像一灘爛泥的秦沁打橫抱起,筆直站著,凝視徐在:
“年輕人,與其操心彆人的妻子,不如想想自己的前程吧。”
說完,抱著秦沁轉身就走了。
李放堪憂地看了一眼徐在,心裡替他點了根蠟,默默搖了搖頭。
而後跟上了顧銘夜。
*
回去的路上。
勞斯萊斯內。
顧銘夜圈著因為醉酒,正在胡言亂語的秦沁,將人抱在腿上,不發一言,卻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李放捕捉到氣氛不對,便十分有眼色地將車內擋板給升了起來。
擋板升起,空間密閉。
可這種壓抑的氛圍,秦沁卻像是絲毫沒有感受到。
酒精後知後覺上頭,整個人暈乎乎嘟囔了一句:
“男模,男模,極品男模,你乾嘛呀,擺個臭臉給誰看……給姐笑一個,嗯?”
聞言,顧銘夜臉色可以說差到了極點。
他按捺住自己躁動的情緒,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懷中人兒的下巴。
輕輕一勾,迫使她直視著自己,聲音低低沉沉,命令的口吻:
“睜大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興許是下巴被抬起有點不舒服,秦沁一偏頭,掙脫了他的禁錮,眨著明亮的眼睛看他。
看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一般:“哦……顧銘夜……”
顧銘夜直接氣笑了:“顧銘夜?”
從剛開始她進顧家,再到嫁給自己,這些年,她不是喊自己為大哥、銘夜哥,就是喊自己銘夜。
他就從沒聽她直呼過自己的名字。
怎麼?
喝了酒就轉了性,敢直呼其名了?
還是說,跟那個小白臉混在一起,對方給了她底氣?
好好好。
顧銘夜深吸口氣,冷靜下來注視著秦沁:
“我問你,怎麼跑到那種地方鬼混,電話也不接,甚至也沒有提前跟我報備說一聲?”
秦沁極輕的笑了一聲,因為醉酒,眼前顧銘夜那張俊臉朦朦朧朧,模模糊糊,有些重影,她覺得有趣極了!
說話做事便不經大腦,膽子也大了幾分。
抬起手直接摸上顧銘夜的喉結,強嘴強的毫無心理負擔:“怎麼?你管我啊?”
顧銘夜冷著臉:“我們說好了今天要一起過結婚紀念日的。”
“哦……”秦沁咯咯笑笑,淡淡橙子味的香甜酒氣噴灑而出,聲音軟糯,
“我給忘了,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過不過的……又有什麼所謂?”
顧銘夜眉心跳了跳,他發覺,他好像拿此刻的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沁玩心大起,纖細的手指繞著圈在他喉結打著轉,嘟嘟囔囔還在自說自話: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就能拋下我去陪你的白月光過生日……我怎麼就不能去玩一玩呢?”
顧銘夜:“這是兩碼事。”
秦沁又笑了:“兩碼事……好啊……兩碼事……”說著,手指倏地聚攏,直接捏住了他的喉結。
顧銘夜條件反射悶哼了一聲。
而後摁住她的手,嗓音喑啞:“彆胡鬨,我在跟你說正事。”
秦沁砸吧一下嘴,一臉無辜,晃著腦袋,表情有些欠揍,但莫名很生動:
“我沒有胡鬨啊……”
顧銘夜忍無可忍。
下一瞬,直接拿開她的手,俯身含住了她微張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