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顧銘夜……徐在昨天不就是仗義執言多說了兩句?顧銘夜氣量也太小了!”
昨晚徐在之所以跟著一起去酒吧,蘇玲認為是自己攛掇的。
如果徐在沒有跟著一起去,就不會發生跟顧銘夜衝撞的那一幕。
徐家就不會出事。
蘇玲覺得,這事她不能袖手旁觀。
說著說著,情緒上頭,擼起袖子直接道:“沁沁,你彆攔我,我現在就去昇銘集團找顧銘夜去!大不了我賠上工作不要了!也要討個說法!”
秦沁一驚,知道蘇玲什麼都做得出來,從上次在商場她替自己怒懟顧銘夜和白瀟雨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她肯定不會讓蘇玲再次衝動行事。
秦沁拽住蘇玲,安撫道:“你冷靜一點,徐在也是為了我出的頭,這件事應該我去處理。你放心。”
秦沁說到做到,趁著中午午休時間,聯係上了顧銘夜。
電話裡,男人似乎剛剛結束一個會議,磁性的嗓音溫和,帶著些隱隱疲憊:“怎麼了?”
秦沁清了下嗓子,直接切入正題:“徐氏集團的事,是你做的?”
頓了兩秒,顧銘夜磊落承認:“嗯。”
秦沁吸了口氣:“為什麼?你已經答應我了說下不為例……”
顧銘夜:“我指的是,不會追究蘇玲,但是徐在衝撞了我,自然不能輕饒。”
“他那是替我出頭,是好意。”
顧銘夜輕笑了一聲:“好意?”頓了頓,聲音溫涼,“對一個異性產生的好意,有幾分純粹呢?”
秦沁想到了蘇玲曾跟自己說過的話……徐在他……對自己那些顯而易見的隱匿情感。
一時間,她竟被噎了噎。
本想像上次一樣,回嗆回去,理直氣壯跟顧銘夜說,她跟誰走得近,又有誰對自己有好感,都是她自己的自由,他管不著。
但如今,她明麵上已經說好跟他繼續婚姻關係,並且,他現在已經實實在在對徐家動了手,雷厲風行的腹黑程度可見一斑。
所以,她不能再衝動說話。
默了幾秒,將心頭縈繞的情緒強壓下來,秦沁才道:
“不管他對我怎樣,我都是拿他當朋友,當弟弟,從來沒有逾距半分,所以你實在大可不必這樣報複他。”
電話那頭,良久的沉默後。
顧銘夜的聲音傳來,沉肅有力:“朋友?你相信男女之間,有什麼純粹的友誼嗎?”
他這話問出,不知道撥動了秦沁的哪根神經,她直接反問:“那你跟白瀟雨呢?”
這次輪到顧銘夜語窒了。
顧銘夜默了默:“我跟她,和你跟徐在不一樣。”
“為什麼就不一樣呢?你之前給我的解釋,說你和白瀟雨也是朋友,那你們之間的友誼,是不是也並不如你所說的那樣純粹呢?”
顧銘夜在那頭磨了磨後槽牙,再次見識到了小丫頭的伶牙俐齒。
他深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語氣放緩,耐著性子道:
“我跟白瀟雨之間的事情,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沒什麼好再說的了。而這個徐在,他覬覦了不該他覬覦的人,這是他應得的警告。”
秦沁呼吸漸漸頓住。
因為她從顧銘夜的語氣裡,分明聽出了“占有欲”。
但很快,她便想通了他對自己的這個“占有欲”,是從何而來。
一陣無語,秦沁笑容自嘲。
在電話這頭,她握著手機的手緩緩攥緊,脫口而出問道:
“就因為我頂著‘顧太太’的這個頭銜?”
“是不是換了彆的任何人,隻要戴上這個頭銜,你就容不得他人覬覦半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