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今日我教訓不了你!”
雲庭嘶吼著,不願意輕易放棄,畢竟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自尊心最強的時候,本身又天賦不錯,如今當眾被人扇了兩巴掌,又怎麼可能輕易結束?
於是他果斷棄劍不用,揮舞著一雙拳頭朝秦牧便攻了過去。
隻是如今他初入修行不久,大多數時間都用來修煉提升修為,對於法門之類的掌握其實並不多。
因此這揮拳,真的就隻是普通的揮拳,即便灌輸滿了靈力。
而這樣層次的進攻,對秦牧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他隻是微微側步,便奪過了兩拳,隨後兩指一並,以指為劍,斬天劍意微微觸動著,儘管並未完全催動,可其所攜帶的威能。
卻也不是一個練氣三重的弟子能夠承受的。
哪怕秦牧如今所催動的僅僅隻有劍意,甚至連體內的靈力都未曾動用,隻是簡單以指為劍,化劍意而出。
四周的風在呼嘯。
一切仿佛都靜止下來,四周之人的呼吸聲仿佛都變得沉重許多。
在雲庭的視角中,隻覺得自己仿佛慢了下來,動作慢到了極致,隻有原本十分之一不到的速度,可一股龐大到仿佛足以令他死亡的危機卻在靠近。
他,似乎看到了這個危機。
可身體卻反應不過來。
“噗嗤!”一聲。
他悶哼一聲,肩頭竟被洞穿,揚起些許血花,血灑長空。
“太弱了,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收起你的倨傲與自以為是,你沒有在我麵前裝腔作勢,更沒有任何資格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秦牧的聲音傳來,驚醒了宛如陷入夢魘一般的雲庭。
他蒼白的麵孔上,目光漸漸變成敬畏,看向秦牧的目光中也不再是此前的不屑與不可思議,而是懼怕。
因為剛剛。
他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而且他肩頭也確實被洞穿了,這代表著對方也完全有能力洞穿自己的頭顱,隻是沒有那麼做而已。
“呼!”
他重重喘息著,整個人卻已經跌坐在地上,畢竟也隻是個少年而已,溫室裡的花朵,從未經曆過死亡的恐懼。
如今經曆了一遭,短時間內難以承受。
“以後遇見我,低下頭好好做人,好言叫聲師兄,或許我還能回你一個笑臉。”
秦牧蹲下身子,臉上始終掛著風輕雲淡的笑容,並且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也與他無關一般。
實際上。
他確實有能力與機會直接擊斃雲庭。
可他並不打算那麼做。
首先這裡大庭廣眾,其次對方或許罪不至死,因此也就收手,隻是洞穿其肩頭。
可秦牧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一次也就罷了。
若是再有下一次,定斬不饒。
言罷。
他便起身離去,事了拂衣去,頭也不回,背影吊兒郎當,帶著一絲輕快與愜意,更帶著放蕩不羈與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