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尊者盯著閉上眼睛的秦牧，目光中隱隱有一絲緊張之感。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七上八下的。
她剛剛傳授給秦牧的那門“淩虛劍法”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劍法，想當年，自己初次接觸這劍法時，可是耗費了多年的時間，曆經無數次的練習，才逐漸領悟其中的精妙之處的。
“這小子，這會兒閉上眼睛裝模作樣，難道還真以為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領悟這高深的劍法不成？”
血紅尊者在心中暗自冷哼道，但心中的緊張卻一直沒有散開。
很快，她便又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想多了。
這“淩虛劍法”的難度她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迅速掌握的功法。
就憑秦牧這年輕模樣，即便有些天賦，也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其領悟透徹的，多半是在這兒故弄玄虛。
就這樣，在血紅尊者內心的猜疑中，時間悄然流逝。
不久後，秦牧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就在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刹那，雙目之中竟有精光乍現，那光芒猶如實質般的利刃，透著一股淩厲而的氣息，讓人不禁為之一凜。
緊接著，隻見他右手輕輕一揮，一柄散發著寒光的長劍便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還沒等血紅尊者回過神來，秦牧便已然開始舞動起手中的長劍。
他的身形很輕，腳步快速地移動著，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虛空之上，不帶起一絲塵埃。
血紅尊者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起初，她的臉上依舊帶著那一抹不以為意的神情。
在她看來，秦牧這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無非是想在她麵前表現一番，好證明自己的厲害。
她甚至在心中暗暗嘲笑起來，覺得對方此行為頗為滑稽。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僅僅看了一小會兒之後，血紅尊者的臉色就漸漸變了。
她那原本帶著嘲諷與不屑的眼神中，逐漸被震驚所取代。
一些平日裡她自己在施展這“淩虛劍法”時都需要格外注意的細節，此刻竟然被秦牧完完整整地展現了出來，而且沒有任何差錯。
就比如說，在第一式中，以意馭劍的關鍵之處，秦牧把控得恰到好處。
他手中的長劍仿佛真的超脫了實體一般，如夢如幻，與這一式所要求的完美契合，甚至比她平日裡施展時還要更加靈動幾分。
其靈力的釋放，更是相當驚人。
當秦牧揮動長劍，使出一招一式之時，靈力便從他的體內源源不斷地湧出，沿著劍身迅速流轉，而後化作一道道淩厲的劍意，朝著四周擴散開來。劍意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割裂。
血紅尊者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她的嘴巴微微張開，滿臉的難以置信。
她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在舞劍的秦牧，完全沉浸在了這震撼之中，連自己身處何地都快要忘記了。
許久後，秦牧的舞劍終於結束。
他身形穩穩地落在地上，收劍回鞘，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顯得極為嫻熟。
而此時的血紅尊者，卻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她依舊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神中透著無儘的震驚，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夢，到現在還沒能從那夢境中掙脫出來。
最終，她愣愣地看著秦牧，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不是曾經學過？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這劍法掌握得如此如此完美？”
秦牧隻是淡淡看著她，神色平靜如水，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沒有。”
血紅尊者一聽，隻感覺自己的內心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巨石，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這世間真的會存在這種天才嗎？”
血紅尊者在心中暗自驚呼著，她實在是無法相信，自己僅僅傳授了一遍，而且還講解得並非那麼詳儘的情況下，這秦牧竟然就能將如此高深的劍法完完整整地掌握，並且還能展現出如此驚人的威力。
這等天賦，這等悟性，簡直超乎了她的想象極限，讓她在這修仙界摸爬滾打多年所建立起來的認知，都在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她呆呆地望著秦牧，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認識了這個年輕人。
秦牧收劍而立，目光這時看向血紅尊者，開口道：“接著再傳我功法。”
血紅尊者一聽這話，頓時愣了愣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開口反問道：“你現在就想要學習其他功法？”
對方剛剛才從自己這兒掌握了一門劍法，照理來說，怎麼著也應該先花費些時間去好好適應一下這新掌握的功法，將其融會貫通，融入到自己的戰鬥體係之中才是。
畢竟每一門功法都有其獨特之處，若是還沒能將一門功法吃透，就急著去學習其他功法，那可就有點貪多嚼不爛了，到最後很可能是哪一門功法都沒能學好，反而耽誤了自身的修為提升。
然而，當她的目光再次對上秦牧那透著淡淡光芒的眼神時，心中卻莫名地一陣慌亂。
她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了剛才秦牧展現出的那恐怖悟性，僅僅是自己演示了一遍，講解了一番，對方就能將那複雜高深的劍法完完整整、毫無差錯地展現出來，而且靈力的運用還如此精妙，威力十足。
一想到這兒，血紅尊者的心中甚至產生了一種極為奇特的感覺，那就是即便現在再讓對方去學習一門新的功法，以這小子的悟性，說不定也能立即就將其掌握得妥妥當當的。
這想法一旦在腦海中滋生，就如同野草一般瘋狂蔓延開來，讓她既感到震驚，又隱隱有些期待，同時還夾雜著一絲對未知的恐懼。
秦牧就那樣目光淡淡盯著她，神色平靜得仿佛一潭深水，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我說了，我要你拿出全部所學。”秦牧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平淡，但話語中卻有一絲威脅之意。
血紅尊者這時總算從之前的震驚之中恢複了過來，她看著秦牧，眼裡閃過一抹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