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下喃喃自語,愈發慶幸大女兒林沁風當時明智的決定——
在末世爆發之初,搭上了陸離這艘快船。
哦不對,這速度已經不能說是快船了,
火箭更為貼切!
……
陸離於會議室內坐了許久,將數據麵板上傳來的消息一一回複。
做完這一切,他又心念下沉,將散落各處的魂兵魂衛們收回,隻留個彆鎮守定魂樁,充作傳送錨點。
從薑婉儀那取回傳送玉牌,交於薑妙音,示意對方可以先回樞紐之地休息。
待會議室內僅剩他一人後,陸離才喚出黑白雙煞,淡淡吩咐道:
“我等會得去趟賭場,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今晚還沒結束,暗中保護好鮑泉湧和小鮑奀。”
“如遇惡意者,直接格殺,動靜越大越好。”
身著黑白戰服的二女單膝跪地,恭敬應聲。
“謹遵吾主意誌!”
……
避難所內,玩家宿舍內。
幾個幫腔王旭豔的男人們回到住所,關上房門。
無聲地在各自床上坐了好一會,連尿濕的褲子都沒換。
過了好久,才想起來房間還是黑的,連忙起身去點燈。
避難所內雖然已經恢複供電,但重點用於崗哨和警戒。
休息區這邊,過了十一點後就自動斷電,降低發電負荷。
所以大多數宿舍中,都會準備一兩盞自製的油燈或者幾根應急的蠟燭。
昏黃的光線驅散黑暗,卻映照出了幾個男人臉上的恐懼。
所有人目光呆滯,表情木然,宛若死期將至的囚犯。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一寸頭男麵露懊惱,抱頭痛哭起來:
“完了,全完了!陸離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早知道就不該跟著王旭豔鑽避難所的空子,這下好,連命都要沒了!”
哭聲讓本就絕望的氣氛愈發沉重。
其他人一言不發,麵色陰沉。
倒是有一紮著馬尾的男子麵色猙獰,低吼道:
“哭什麼哭,哭陸離就能不殺你了?”
“還說當初搞王旭豔那**的時候,你輪到的少,吃虧了?”
哭泣的男人臉上悔意更濃,恨自己為什麼就沒能管住褲襠裡的玩意,著了那個賊女人的道。
馬尾男還想再罵,到嘴的話卻被另一聲訓斥堵了回去。
“行了,彆哭哭啼啼地像個娘們!”
“咱們哥幾個現在不是還沒死麼,好好想想,總歸有辦法的!”
哭泣的男人抬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
“軍哥,要不咱們主動向鮑泉湧認錯去吧,讓他替咱們求求情。”
“說不定態度好,他就會讓陸離大佬,放過咱們一條性命……”
不料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軍哥的反感:
“向那小孩子認錯,你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先不提那毛崽子會不會幫我們求情,就算是求了,看陸離今天傍晚時候的態度,估計也不會有效果。”
“那人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瘋子,當初在避難所門口殺了一整個陽光小區的幸存者,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可是當初,陸離還是給了那些人選擇的機會啊……”哭泣男人抽噎著:
“說不定也會給我們機會的……”
“給個屁!他給王旭豔那個**機會了嗎?!”軍哥騰地一下從床邊站起,上前兩步,一把揪住哭泣男人的衣領:
“去求情,就等於承認咱們欺負了鮑泉湧和鮑奀!”
“到時候,絕對是死路一條!”
“反倒是搏一搏,說不定還能謀得一線生機!”
“搏?”哭泣男子一愣,惶恐道:
“軍哥,你要暗殺陸離?!”
“殺你媽了個大頭鬼!”軍哥氣得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什麼實力我什麼實力?”
“他站那讓我捅,我都弄不死他!”
“我說的搏一搏,是指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