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大家聊著聊著,本來是聊黃敬遠的事情,反倒是把他給倒騰進去了,夏遠也是皺著眉頭,心裡不喜。
你們聊就聊唄,又關我什麼卵事?又把我給扯進去了。
不過倒也正常,他一看那個@他的同學,哪怕是他和班裡的那些同學人均點頭之交,但也是知道的,那個也是整天和黃敬遠混在一起玩兒的人,之前他還在寢室的時候,也常常去他們寢室找他室友們玩。
至於夏遠和黃敬遠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事情倒也沒那麼複雜。
讓夏遠來看的話,就是圈子不同吧,這是最主要原因,然後就是有了點摩擦。
這與夏遠是沒有關係的,他不是沒想著要和室友打好關係,畢竟未來幾年大家都是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而且不都說嗎?室友之間的感情,是最堅實的。
但自從夏遠和他們認識之後,一開始大家還能樂嗬樂嗬說笑一下,一直到第一天晚上去喝完酒,大家交流交流感情之後,對各自的事情有了些了解之後,大家對夏遠的態度就直轉直下了。
從那天開始,夏遠就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幾個室友對自己的態度挺冷的。
那種冷淡就不是刻意的那種冷淡,畢竟你平常找人家打招呼,人家也會點頭說一句‘你也好啊’,回應一下。
這是一種感覺上的,你能感覺到的冷淡,一種姿態問題。
平日裡大家聚在一塊聊的也都是,新海哪家高級餐廳味道不錯。
又或者,新買的新車怎麼怎麼樣,新買的手表多少錢,最近看上了哪款器材,打算入手,不然就是約著暑假什麼時候大家組隊去歐洲行。
很多話題,夏遠根本就插不上話。
你彆說去歐洲了,他平日裡能擠出500塊錢去大學城‘新溫瀾洲足道’玩兒一趟都夠嗆。
然後吧就是平日裡,他們會非常理所當然的對夏遠提一些小要求什麼的。
比如下樓的時候,回來幫忙帶份飯啊,睡覺的時候關下啊燈,寢室麻煩打掃一下啊什麼的。
這倒也沒什麼,夏遠一般都是答應。
可是問題就在於,夏遠逐漸發現,好像這些事情,都是隻有自己在做,他們從來都沒有做過,再一個就是語氣和態度問題。
“夏遠啊,等下關下燈唄,你離得近。”
和:“去,關下燈。”
二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再加上,夏遠發現,這些事隻有他在做,那些室友是半點兒陽春水不沾啊,而且每次讓他做還挺心安理得的。
久而久之,夏遠也索性不再當他們這些話是話,而是當耳旁風。
慣著了,都是巨嬰不成?掃個地拖個地不會?室友是你活祖宗?什麼都讓室友來?
然後這種隱隱約約的排擠,後來夏遠也想明白了,這大抵不是排擠,而是雙方之後屬於兩種不同的群體,天生就有一種難以突破的壁壘感。
他們在壁壘裡麵,而夏遠在外麵。
就好像兩塊極數相斥的磁鐵,本來就融不到一塊去。
故事要是直到這裡,那也不至於說夏遠到後麵還搬出去住,或者和現在這樣,他們頂多也就是沒有交集,也不會有交集罷了。
關鍵的轉折點,在畢設上。
導演係的畢設,是拍微電影,然後選材和項目之間,是允許學生之間互相配合跟共同製作的。
到時候參與進一份畢設裡的學生,也視為同一份作品。
然後呢,夏遠當時也在準備畢設,不過他的選擇和考慮也很簡單,打算自己開題材。
沒辦法,他本來就和班裡的同學不太熟,再加上室友一樣不熟,大家大學四年說的話,交的流,加起來都不超過一百句,所以他自然隻能選擇自己做。
不過這時候,黃敬遠找上門來了。
他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希望和夏遠合作,一起做一件畢設。
關於黃敬遠的這個想法,夏遠考慮了一段時間,發現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