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輕笑起來,眼裡帶著譏諷。
淡白的月光下,少年聖潔得一塵不染,但腰間的短刀卻閃著奇異的光。
“盛少主……”他叫他,回眸。
迎著少年的視線,盛止墨手心卻冒出了些冷汗。
“有些話可說不得,你知道這些年長得和我相像的人後果是什麼嗎?”
王梓輕聲漠然的開口,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寧靜的房中回蕩他似笑非笑的聲音。
“斷頭斷手,死得淒涼。”
盛止墨瞳孔地震,有些吃驚的後退一步,此刻才慢慢反應過來。
他白淨俊俏的臉更加慘白,動了動嘴唇氣勢不足的狡辯起來。
“我……我說錯了……你們一點都不像,更、更何況她是女孩子……”
盛止墨頹然的低頭皺起眉梢,恨自已說話沒經大腦。
他本該就想到的,遼野一弦作為三十六峰第一殺手,紅榜和黑榜都排第一,各國的大家族與他仇恨頗深,暗中尋找他的不在少數。
秉承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理念,隻要和遼野一弦扯上一點關係的人都會曝屍荒野,如果說廖也被知道長得和遼野一弦相似,那麼後果……
是了,這件事情可不能讓其他人知曉,他自已懂得就好。
見他懊惱起來,王梓才滿意的收回目光。
不得不說,盛止墨說廖也像遼野一弦的時候他也是有些忌憚的。
畢竟潛伏了那麼久都沒暴露過,可不能被一個盛止墨搞垮。
王梓見事情搞定,也休息夠了,準備起身離開。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最後還是叮囑了盛止墨一句話:
“話少的人才能活得更久,再見。”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盛止墨抿著嘴角回屋,他躺回床上頓時有些失眠。
雖然嘴上說著倆人不像,但是盛止墨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自已麵對著廖也的時候在想遼野一弦,但是遼野一弦出現後卻又在想廖也。
這倆人除了性彆之外到底哪裡不像?
他想不出來。
看著陽台上被風掀起來的窗簾,盛止墨枕著手臂想了很久很久。
……
學校
因為十八個殺手都沒能對付遼野一弦這件事,盛家宇逐漸擺爛起來。
一來是因為知道遼野一弦不好對付,二來是因為遼野一弦似乎沒什麼惡意,因此盛家宇索性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撤掉了家裡十八個殺手,把江綰從靜室放了出來,像往常一樣。
今天一大早,江綰因為沒有能睡覺眼眶微紅,和盛止墨一起來了學校。
“喂,我說你沒事吧?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
在車上,離江綰有一臂距離的盛止墨皺眉看著身邊的女孩,頗有些……嫌棄。
“……”
江綰本不想開口同他說話,卻因為主仆關係不得不應聲。
“少主放心,即使兩天沒閉眼,我依舊能單挑跟您一樣的四個成年男子。”
她語氣雖然禮貌,但是話裡卻有意無意的暗示些什麼。
盛止墨有些不爽的撇開臉,心中吐槽起江綰那些不夠專業的地方。
真是的,和遼野一弦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他看著窗外的風景出神,腦海裡忽然浮現廖也那張俊臉。
也不知道今早還能不能遇見她,昨天晚上放學去找她,看她好像在刻意避著自已……
害羞?還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