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過一旁的靈劍,提著裙子就邁著大步向天予肆走來。
一邊舉起劍,一邊道:
“真是礙眼的東西!我今天就替爹爹殺了你!”
少女清脆的嗓音滿是憤恨,但舉起的劍沒能劈下,被餘鶴辭給攔住了。
“彆!”餘鶴辭柔聲阻止,“亭妘你先彆衝動,他是師尊帶回來的,我們不能動他,傳出去了對玉秀峰名聲不好!”
葉亭妘瞪了餘鶴辭一眼,不滿道:“這有什麼,到時候就說他修煉爆體而亡不就好了?爹爹以前也經常……”
“亭妘!”餘鶴辭汗顏,趕緊止住了她即將說出口的話,慌亂道:“葉大小姐,算我求你,彆衝動好嗎?還有你剛剛說的那些……可不能在外人麵前說。”
葉亭妘也不是真的要殺人,看他那麼誠懇求自已的份上,冷哼一聲放下了劍。
“好吧,我不殺他。”
她雙手環胸,覺得十分無趣。
瞪了一眼滿臉是血的天予肆,罵了一聲“晦氣!”後掠過他離開。
餘鶴辭看著葉亭妘的背影歎了口氣,目光又幽幽的轉向天予肆。
他眼裡的柔光瞬間全無,隻剩下冷冷的詭異感。
“師弟。”餘鶴辭上前一步,朝他開口。
“你應該知道,剛剛的話不能傳出去吧?”
見身前瘦小的少年安安靜靜站著不吭聲,餘鶴辭輕笑一聲。
“不說話,沒關係,最好以後也彆說,安安靜靜的,當你的玉秀峰後勤員就好。”
他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還有就是,你最好離葉亭妘遠點,知道嗎?”
餘鶴辭的眼裡滿是陰鷙和殺意:“彆再幫她給冷不眠通風報信,也彆給我裝可憐博葉亭妘歡心。”
“是想被葉亭妘拳打腳踢,還是被我千刀萬剮……你應該分得清楚吧?”
他繼續冷笑幾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身是血的天予肆,見他十分狼狽的模樣,愉悅起來。
“真臟啊,把血弄得滿地都是……記得等會擦乾淨,明早我可不想在又腥又臭的大廳給師尊敬茶。”
餘鶴辭最後在看了他一眼,甩了甩衣袖大步離開。
昏暗的大廳裡,隻剩下天予肆一人。
他緩緩抬手,摸了摸還在不斷出血的額頭,視野有些模糊。
但沒有辦法,他沒有任何止血的東西。
忍著疼痛,天予肆一瘸一拐的來到後院拿過抹布,又一瘸一拐的回了大廳把血漬都擦了個乾淨。
等忙完後,他筋疲力儘的躺到柴房裡的稻草堆裡,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