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入秋了,如果你還在的話……那多好。
……
距離你離開,已經是一千三百五十七年。
我過得……不好。
因為這一千三百五十七年,我無時無刻都活在煎熬裡,我經曆了整整一千三百五十七個……沒有你的秋天。
我很想你。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武陽和言聽,我上次去見他們,已經是五年前。
嗬……很奇怪的是,我那天竟然被言聽認出來了。
‘你是天予肆嗎?’
他見到我時,是這樣問我的。
‘你過得還好嗎?’
這是他的第二句。
‘師兄……他不在了嗎?’
第三句。
他當時看了我很久,我知道我應該將這件事情隱瞞起來,隻有我一個承受就好,但我還是……陰差陽錯的……點頭了。
‘這樣啊……’
第四句。
他看向我,隻是略有失神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波瀾。
言聽,他真的和我完全相反。
他直言直語、膽大心細,就連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和我完全相反。
‘我好想師兄。’
第六句。
他沒有哭也沒有嚎叫,隻是呆呆的念了倆句:‘我真的好想師兄。’
我也好想你,冷不眠。
這句話,在心底裡重複了無數遍,但我從沒能說出口,但言聽卻乾淨利索的說了出來。
他真的和我,完全相反。
那天我們並沒有說多少話,他便離開了,離開了酒肆。
他關了門,關了鋪子,重新拿起角落的劍,再一次踏出上了尋找你的路。
後來我再去,酒肆已經沒了,變成了一間大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