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如果老爹是朱由榔後人,那他就是果敢名副其實的無冕之王。
就連果敢軍政府,對他都保持著敬畏。
老爹不僅自己擁有軍隊,關鍵時刻還可以調用特區的軍隊。
聽完了趙雷的介紹,葉青點燃了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狡虎三兄妹盤踞的木姐,東邊就是果敢,距離老街市不過是幾十公裡而已。
狡虎手中有一個裝備精良的加強營,但即便這樣,他們都沒為父母複仇
不是不敢,而是做不到。
就像是國內一樣,明明知道罪魁禍首是老爹,卻抓不到這個人。
老街市老爹就像是一個惡魔,明明知道他遊蕩在老街,但隻能聽到他的傳說。
或許,趙雷他們的推測是真的,他藏身馬幫遙控老街市,是一個雙麵人。
葉青的眼前,又浮現了二鍋頭陰鷙的眼神
“假設,當年襲殺運輸原石馬幫隊伍的是老爹,目的是陳俊才手中的藏寶圖。”葉青斟酌著詞彙:“但是,就算當年陳俊才得到了朱由榔的藏寶圖,他也隻會告訴最值得信任的人。而我師父就是其中之一。”
趙雷點點頭:“從當年你師父和陳俊才信任的人中尋找線索,確定老爹的身份可能性最大,甚至,我都在懷疑,你師父交好狡虎三兄妹,也是因為同仇敵愾。”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種套路師父玩的極為順溜。
“馬幫二鍋頭就一點都沒嫌疑。”
“他是滕衝本地人,幼年拜一個道人為師,學了八極拳,後來加入馬幫成為出馬弟子。”趙雷徐徐道:“用了幾年時間成為馬幫的分鍋頭。但是,他是十年前,老二鍋頭病逝之後才繼任二鍋頭的。”
“也就是說,他沒有參與當年的事兒。”
趙雷肯定點頭:“按照年齡算,當年他就算加入了馬幫,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出馬弟子,連分鍋頭都不是。”
葉青抽了口煙:“現在我們把老爹的身份總結一下,姓朱,南明皇室血脈,有可能是馬千裡的小舅子,陳俊才和我師父的熟人,甚至是好友。”
“曾經為果敢大毒梟,老街幾十家賭場實際掌控人,手中不僅有一個殺手組織,還有三支數量不明的軍隊。”
“老爹有三子一女,三子姓名不詳,掌控軍隊,一女為妙妙丹,掌控財政和殺手組織。”
“疑似當年襲殺運輸翡翠原石的馬幫的罪魁禍首。”
“疑似假金騙貸大案的策劃者!”
“狡虎三兄妹的仇人!”葉青補充道:“但或許老爹並不知道,他的仇人當中,還有狡虎三兄妹。”
“這句話怎麼說!”
“白狐曾經說過,當年他父親欠了賭債,老爹派人抓她販運假金,他們兄妹三人奮起反抗,這才殺了逼迫他們的打手,逃到了木姐。”
葉青斟酌道:“但是我認為,老爹這種滿手血腥的人,根本就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或者說,這些都是他手下做的,老爹並不一定知情。”
趙雷點點頭,這種逼良為賊的事情,在老街這種混亂之地並不稀奇:“狡虎三兄妹保密工作做的不錯,要不然,就算狡虎手中有一支軍隊,老爹要殺他們也易如反掌。”
葉青咬了咬牙,現在他已經明白,白狐對他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就算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他,都不肯跟他回京都,實際上就是不想讓他卷入這場毫無勝利希望的複仇之戰。
邊境線之外,十裡小山村、
吊腳樓中,妙妙丹坐在鋪著虎皮的交椅上,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紅酒。
驟然,花貓匆匆走了進來,小聲道:“大小姐,老狗回來了,要不要現在就見他。”
妙妙丹媚眸中閃爍著寒光:“廢話,我這麼晚了還不睡,就是在等他!”
“知道了,大小姐!”花貓嚇得心中一寒,趕緊低頭退了出去,沒一會兒,木質樓梯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雖然急促,但是聲音很小。
老狗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臟兮兮的西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乾淨一點。
“彆磨蹭了,再整理也是臟的!”妙妙丹美妙的聲音響起,仿佛玉盤滾珠,清脆悅耳。
“覲見大小姐,該有的禮儀一點都不能少。”老狗邁步走了進來,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妙妙丹身上。
一頭秀發隨意的披散在香肩上,吹彈得破的臉渾然天成,深邃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恰到好處的點綴在櫻唇之上。身材高挑,曲線起伏,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尤其是她一雙橫波媚眸,仿佛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笑容,就能令人目眩神迷,堪稱一個絕代尤物。
妙妙丹吃吃一笑:“老狗,每一次見麵你都這樣看我,就不怕我將你的眼睛挖出來。”
老狗野獸般的目光落在她高聳的胸脯上,嘿嘿笑道:“大小姐才舍不得,毀掉一條聽話會辦事的狗。”
“事情辦的怎麼樣!”
老狗收回了目光,正色道:“這個叫做葉青的年輕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賭石天才。他一眼就看透了那塊莫灣基帝王料是貼皮綠。”
“所以,他並沒有賭!”
“賭了,隻不過他賭的是大馬坎的黃沙皮。”老狗長出一口氣:“並且賭出了大馬坎難得一見的紅翡。”
“價值多少!”妙妙丹也不知道這難得一見紅翡有多珍貴,焦急問道。
“他好像猜到了我們的來曆,不肯當著我們的麵講價!”老狗不疾不徐道:“當紅翡開出來之後,就直接轟我們走。”
“怕你們搶劫!”妙妙丹驚訝道。
“嗯!”老狗點點頭:“他很謹慎,派人一直跟著我們,我們上了船,跟蹤的人才回去。並且,跟蹤我們的那個人絕對是高手,他能讓我們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但卻無法找到他的準確位置。”
妙妙丹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她毫不懷疑老狗的判斷:“他究竟是什麼人,能讓這樣一位高手當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