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貴跟趙德龍也很熟悉,在滕衝最後一個晚上,就是王貴邀請我去賭石,他跟趙德龍合股賭了一塊石頭,結果切垮了。
我購買的原石,切出了高冰雞冠紅,被王貴以三個億收購,但是當天晚上,趙德龍就被人殺了。”
“趙德龍的死,難道不是老爹的人動的手!”劉芳駭然道:“而是王貴。”
葉青陡然想起當天晚上,王貴曾經說過,趙德龍貢獻出了自己的人脈。
趙德龍的人脈隻有兩條,一條是購買賭石的人脈,一條是銷售假金的人脈。
趙德龍死後,銀行暴雷
但是,銀行暴雷並非是趙德龍死後,而是在他死之前就已經暴了。隻不過是被警方按住了,想要順藤摸瓜把六個巨億追回來。
所以,那天晚上,趙德龍才死了
但是,殺趙德龍的人,並非是老爹或者妙妙丹的人。
因為就算他們暴露了,也隻是失去了這條銷售假金的通道,國內沒辦法越境追殺他們。
因此,趙德龍死不死對他們危害不大,隻是斷了一條銷售通道而已,至於趙德龍在金礦的股份,恐怕都被吞了。
真正想要趙德龍死的人,就是擔心趙德龍被抓之後招供,從而讓警方順藤摸瓜
因此,趙德龍雖然死了,但是瑞利這條線沒斷,隻不過是人家轉移了銷售假金的方向。
所以,王貴早就跟這個人搭上了線,並且幫他解決掉了趙德龍這個隱患
而這個動手的人
葉青仔細回想,當天晚上,在滕衝大酒店的監控室,看到的監控錄像。
那個將紅酒送進趙德龍房間的人,雖然穿著一身特敏,當時他隻是感覺熟悉,還以為是曾經見過的服務員,所有沒多想,但是現在
葉青將手機掏出來,遞給劉芳:“阿姐,將勞斯萊斯幻影的車牌號,編輯成短信,發給薛小雨。”
“沈君怡的保鏢。”劉芳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順勢接過手機,編輯短信,將車牌號發過去:“她就是一個保鏢,你發給她有什麼用。”
“她老家是滕衝的,家裡開賭石場,生意很多,熟人很多,讓她幫忙查查,這輛車前兩天是否到過滕衝。”
劉芳臉色陡然就變了,陳璐到醫院探望文遠山的時候,二人曾經見過一麵,秀氣文靜的陳璐,留給她的印象不錯:
“你懷疑是陳璐殺了趙德龍,這怎麼可能,她就是一個小姑娘。”
“她是個姑娘不假,但是她是一個可以單挑五六個小混混的姑娘。”
劉芳驟然想起,大家閨秀的安夢溪,可以不動聲色的甩出餐刀刺透黑八爺保鏢的手掌。
甚至,如果黑八爺敢當場翻臉,她手中的餐叉恐怕就不是飛刺手掌了
“混商界的人,每個人都是披著畫皮的鬼。”葉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心冷如獄,尤其是,被財富迷惑了心智,成為金錢奴隸的人,什麼都敢乾。”
劉芳歎息一聲:“就連醫院這種救死扶傷的地方,都被人惦記上,我去銀行貸款,都會被人刁難,甚至”
她扭頭看向葉青,正色道:“我終於明白,安夢溪為什麼付出這樣重的代價,也要成為葉家的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