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看了一眼安夢溪,這位是葉家的白手套,而被阿哥拉走的劉樂,顯然也是很重要的人,咬了咬牙:“切出高檔翡翠,咱們兩家對半分。”
葉青有些驚訝,如果貪狼說四人分並不意外。
四個人包括狡虎,貪狼,白狐和自己,不管怎麼算,都是他們占便宜。
但是對半分這頭貪狼轉性了。
貪狼很貪,但是他的貪跟狡虎,白狐的貪並不一樣,狡虎和白狐是為了生存而貪,是為了幫軍政府籌集軍費而貪。
但是貪狼卻是對金錢有一種特殊的喜好。
就像是古代的土財主,守著萬貫家財也是吃糠咽菜,就是為了多省一文錢。
“看什麼看,有這麼看阿哥的嗎?”貪狼被他怪異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要不是你來,這三塊老坑原石肯定被齊老板這個奸商當成公斤料買走。”
葉青忍不住哈哈大笑。
貪狼悻悻的看著大笑的葉青:“我懷疑,當初文老打包買走的石頭,裡麵肯定有老坑原石。”
“這一行,輸贏看眼力,沒有找後賬的。”葉青搖搖頭,劉樂沒回來,王亮也不在,切石頭這活兒隻能自己來。
仔細打量了這塊原石一眼,拿起擦石機,看了一眼眾人,隻有白狐靠譜點:“擦石的時候,幫忙澆水!”
白狐點點頭,拎著水管,葉青推開電鈕,擦石機刀片飛快的旋轉。
在接觸到石殼的刹那,聲音就變得刺耳起來,火星飛濺。
白狐將水澆在石頭上,讓水往下流,來給擦石機刀片降溫。
擦拭開窗,葉青堪稱宗師,石漿順著石頭往下流。
貪狼,安夢溪,甚至安芝,負責幫忙的幾個緬北士兵,全都捏著拳頭,屏住呼吸,緊張的等待。
這無關家財多少,是窮是富,而是對莫知的一種渴望。
尤其神仙難斷寸玉,在石頭沒切開,露出裡麵的翡翠之前,那怕葉青說的天花亂墜,人們也是將信將疑。
用了足足半個小時,葉青才用擦石機,開出一個一寸方圓的窗口。
擦石機一停,白狐就將窗口衝洗乾淨,露出的翡翠就像是一塊淺綠色的冰。
白狐失望道:“這種顏色的翡翠,肯定不值錢。”
這段時間她跟著葉青到處賭石,見到了各種顏色的高檔翡翠,知道在行家眼中,相同的種水,色差一等價差百倍。
雖然說翡翠之中紫為貴,綠為尊,但是顏色太淺了吧。
葉青眯著眼看了半響,這才掏出強光電筒,按照窗口上。
會卡原石蠟殼鐵鏽皮最大的特點,就是皮薄餡大,打燈通透。
白狐湊過去一看,淺綠色的翡翠裡麵,一條條的綠色絲線,纏繞在一起,駭然道:“怎麼會這樣。”
“這是沒有化開的色根,也叫金絲。”
白狐陡然醒悟過來:“這是金絲種。”
所謂的金絲種,綠並非是整體一快,而是裡麵有很多遊絲一般的色根,在強光下,這種綠色遊絲就變得金光閃閃。
金絲種翡翠有很多種,絲路順直的,叫做順金絲。綠色遊絲雜亂無章,糾結在一起的,但是沒有雜色,叫亂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