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忽然皺起了眉頭:“劉芳去找安夢溪,是不是因為從銀行貸不出款來,這才去養蠶人家拉投資。”
王強梁皺了皺眉頭:“這件事還真有可能。
養蠶人家是內地一家很大的集團公司,實力雄厚,兩三個億,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這件事不可不防。”
“我們應該怎麼做。”
王強梁看著兒子,語重心長道:“在華夏,有一句老話叫做民不與官鬥。
就算養蠶人家這種商業巨無霸,也絕對不敢跟政府作對。
等安夢溪從木姐回來,就讓楊威去找安夢溪,警告她彆插手新醫院項目。”
“那養蠶人家怎麼辦!”
王強梁恨鐵不成鋼凝視著他:“這是兩件事,我們要入股新醫院,但跟養蠶人家談的卻是東南亞的代理權。
新醫院的股份是根本,所以劉國華和劉芳才死活不肯讓我們入股。
至於養蠶人家,就算安夢溪答應轉讓給咱們一點股份,咱們買得起嗎?”
答案是肯定的,買不起!
王翔臉色變得沮喪起來,養蠶人家就像是一隻巨獸,而寰球實業不過是一隻蚍蜉,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王強梁看他垂頭喪氣,搖頭苦笑道:“你我父子二人,說好聽點是寰球實業的董事長,總經理。
但是,永遠不要忘記,我們擁有的一切,包括我們的命都屬於老爹。”
王翔聽的心中一寒,他當然知道,這份家業是怎麼來的:
“老爹讓我們入股新醫院,是要在新醫院中建造一個秘密存放假金的庫房。但是,他要養蠶人家東南亞代理權做什麼。”
“當然是走貨!”王強梁洋洋得意道:
“養蠶人家的絲綢暢銷於東南亞,擁有完整的銷售渠道。
如果我們拿到東南亞的代理權,就可以用養蠶人家的渠道,將假金銷售出去,這比我們辛辛苦苦自己搭建渠道安全多了。”
王翔這才明白過來,笑道:“其實,銷售假金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利潤不亞於白粉,但危險卻小許多。”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王強梁依然感到心慌意亂,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
楊威跟王翔離開大世界夜總會,也急著找楊文達。
飯廳中的桌子上擺著豐盛晚餐,楊文達端著一杯茅台,正在細細的品味。
“阿媽和阿妹呢!”楊威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也給自己倒了杯酒。
“你阿媽約了市高官的夫人,你阿妹還沒回來。”楊文達看了他一眼,仰頭將杯中酒喝乾:“這兩天是怎麼安排的。”
楊威拿起酒瓶子,給他斟滿酒,這才道:“本來打算找幾個道上的人,去工地鬨事,但是”
他低聲將王翔買凶殺人不成,卻發現安夢溪去木姐,貪狼和白狐竟然隆重迎接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將王翔要他,請阿爸跟執法部門打聲招呼,以官方層麵向劉芳施壓。
楊文達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意:“王強梁妄自尊大也就算了,現在就連他兒子,都敢吩咐我做事。”
楊威臉色有點難看:“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