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板遞給他一塊鋼板,讓他去撬動切開一線縫隙的原石。
張蛇雙手哆嗦著將鋼板插入原石縫隙之中。
整個大廳,都傳來了沉重的呼吸聲。
雖然明知道這塊石頭輸贏跟自己都沒關係,但還是很緊張。
尤其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氣氛的衙內名媛
“哢!”石頭發出了一絲輕微的響動,隨之向著兩邊一份。
兩塊石頭,被齊老板和周龍生穩穩的接住,小心的放平。
“怎麼樣!”張蛇怒吼失聲。
齊老板向著他微微一笑,拿出強光電筒,按在翡翠上,頓時綠瑩瑩一片。
“陽綠,暴漲!”
張蛇狂呼一聲,陰霾的心情,頓時充滿了陽光。
“高冰陽綠。”齊老板首先肯定了翡翠的種水色,隨即惋惜道:“可惜的是,也切出了三天大裂,雖然沒綹,但是裂也阻斷了種和色,
手鐲位沒有了,打牌子和蛋麵,扣珠子沒問題,”
周龍生也微微點頭:“高冰陽綠的大牌子,能出五六十個,價值兩千萬左右,加上蛋麵和珠子,又要填上一千萬。現在隻敢估價三千萬”
他話語頓了頓,抬頭看著張蛇:“齊老板給畫了兩條線,第一條線就保住了牌子,第二條線還切嗎?”
張蛇心中也是天人交戰,周龍生的意思很明顯,這塊石頭現在已經切贏了,估價三千萬。
但這算的是滿料。
繼續切,也可能一刀暴漲。
畢竟這三條裂,阻斷了種水色。
如果種水色是從裡向外蔓延,裡麵的翡翠就有可能比現在的更好。
玻璃種陽綠,價值就要上億。
但也有可能一刀垮,裡麵一旦變種變色。
到時候,這塊石頭就不能按照滿料算了。
而是能扣出多少有價值的翡翠,三千萬不保。
張蛇眯著一雙小眼,心中盤算片刻,還是決定不恥下問:“以周理事長和齊老板的意見呢!”
“見好就收,”
“繼續切!”
二人幾乎同時給出了意見。
說見好就收的是周龍生,看到這三條大裂,他就感覺到了不妙。
齊老板畫線畫的太準,讓牌子料完美的避開了三條裂,這才能出五六十個大牌子。
但是他畫出的第二條線,卻是切裂。
切裂的後果就有可能將這些牌子位切走一半。
換句話說,齊老板給畫的線,就是將皮殼剝掉,完美的解出裡麵的翡翠。
齊老板悠悠道:“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說,如果今天不是賭局,這塊石頭切到這種地步,就可以考慮轉手將風險轉交給彆人。
但是,今天這場是對賭,賭的是這塊翡翠的整體價值,不切這一刀,價值就無法估算,除非你認輸。”
張蛇匪夷所思:“他石頭還沒拿出來,我就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