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知道,鄭乾和齊老板,已經被種水所迷,忘記了荔枝色的鬆花和纏身細蟒。
可以說,如果沒有荔枝色的鬆花和纏身細蟒在前,就憑這層牛血霧,他會直接放棄這塊石頭。
紅霧大凶。
但是,他卻從紅霧,荔枝色鬆花和纏身細蟒中,看到了不一樣的顏色。
點點春色,就是紫羅蘭。
但是這塊賭石,雖然看出了春色,但卻不同於普通的紫羅蘭,更不是尋常的紅紫,就連雞冠紅都不是。
而是更為名貴的桃花春。
色如桃花,猶如少女最亮麗的臉蛋,紫中帶紅
這塊賭石,出桃花春的可能性很大。
但現在這塊賭石,已經不僅僅是賭霧了,還要賭色。
十春九木,說的就是紫羅蘭見光死的特性。
也就是說,十塊紫羅蘭,九塊見光死。
葉青低著頭,眼珠子轉了幾圈,唏噓道:“牛血霧,這塊賭石很危險。”
陳俊傑鄙夷撇嘴:“你說的都是廢話,要不是很危險,鄭叔為何不自己切。”
鄭乾也不知道,葉青看出了什麼,沉吟道:“你光看出牛血霧不行,誰都知道,這種霧層很凶險。現在需要你斷定的是,這塊賭石,會不會切垮。”
葉青沉著臉道:“這塊石頭很貴吧!”
鄭乾肯定點頭:“我也不瞞你,這塊石頭不是我的,而是我師父玉聖的,他給我這塊石頭的目的,就是考我”
“切石有風險!”
“切任何一塊石頭,都有切垮的可能!”鄭乾笑吟吟的看著他:“而這塊石頭,就是你的敲門磚,是龍是蟲,一石定乾坤。”
“玉聖考驗你的石頭,你來考我!”
“彆說沒用的,敢不敢切!”
“談個價!”
“我”鄭乾震驚的看著他:“談什麼價!”
“當然是這塊石頭的價格!”葉青理所當然道:“雖說以石賭輸贏,但是切漲切垮,也是要論底價的。
一個億買的石頭,切出價值九千萬的翡翠,也是垮了。一塊錢買的石頭,切出十塊錢的翡翠,也是漲了。沒底價,無法論輸贏!”
“這塊石頭,是師父十年前,從一個軍政府高官手中購買的。”鄭乾沉吟道:“當時的價格是一百三十萬。”
“緬幣!”
“滾遠!”鄭乾搖頭笑罵:“是人民幣!”
“十年前一百三十萬!”葉青搖頭惋惜道:“按照規矩算,這塊石頭現在值兩千萬,但是按照這塊石頭的表現看,貴了。”
“你說值多少錢!”
“最多五百萬!”
“歐元!”
葉青看著他:“你年紀這麼大,我讓你滾不合適吧!”
鄭乾咬牙:“那就按照十倍算,一千三百萬!”
“胖哥,給錢!”葉青豪爽道。
鄭乾愕然:“我沒說賣啊!”
葉青理直氣壯的叫道:“不賣,你告訴我,不賣怎麼切,一千三百萬的石頭,切垮了算誰的。”
鄭乾,王中陽和陳俊傑,麵麵相覷。
想要論輸贏,就必須切石。
但是切石有風險,價值一千三百萬的石頭,一旦切垮了,誰負責。
但是熟悉葉青秉性的齊老板卻知道,葉青是真看上這塊石頭了。
要不然,他有一千種辦法,不給錢!
給錢的目的,就是決定這塊石頭的法定歸屬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