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璐,是陳俊才心中僅存的善念。
葉青心中一聲歎息,蝮蛇螫手壯士解腕,王雅麗不僅做事果決,心中算計也頗深。
果然,能夠白手起家,創辦一個百億企業的人,都不簡單。
王中陽上前,跟張胖子交割完畢,親自動手,將綠水晴底雪花飄,小心翼翼的放進一個皮箱中。
陳璐走到鄭乾身邊,恭敬一禮:“鄭爺爺,我想留下來。”
鄭乾鄭重的看著她:“整個瑞利賭石圈,對於潮汕商人都有隱藏著敵意,你留下來”
“為了葉青!”陳璐哀婉一歎:“當時玉將軍病重,我執著於合同,逼迫他的女兒交出價值兩個億的高檔翡翠,或者六個億的違約金。
於商務合作中我沒錯,但是卻少了許多人情,也讓葉青視我如仇,我必須想辦法,化解他心中的怨恨,要不然,天璐珠寶前途堪憂”
鄭乾知道,天璐珠寶最大的短板,就是沒培養出自己的相玉師。
但話說回來,相玉師也不是這麼好培養的,師承,天分,資源缺一不可。
這也是每家珠寶公司,都派出大量的收購員,在德隆,姐高市場等候,一旦發現有人解石,就圍聚在一起。一旦解出高檔翡翠,就不惜代價的喊價收購的真正原因。
賭石風險太大,賭石高手鳳毛麟角般的稀少。
在這個普通翡翠飾品爛大街,高檔翡翠一貨難求的年代,一家高檔珠寶公司,想要生存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抱一個賭石高手的大腿。
就算不能將其招攬到門下,也要達成戰略合作的意向。
“你覺得葉青,會跟你合作。”
陳璐蹙著秀眉:“雖然葉青對我有誤會,但是玉將軍的病體逐漸康複,他對我的怨恨就沒那麼強烈了。
況且,玉將軍跟我阿爸是生死之交,一直以來他都對我愛護有加,他也會影響葉青對我的看法。”
鄭乾凝重的看著她:“雖說四大家族同氣連枝,榮辱與共,但畢竟還是單獨的個體,相互影響可以。但是,想要左右一個家族的意誌卻很難。
說實話,我也不同意,陳家老爺子將天璐珠寶交給陳俊傑執掌的想法。
他隻不過是一個書呆子,一個被陳家老爺子寵壞的孩子,而商場如戰場,爾虞我詐,冷酷無情是常態。
而賭石圈子,更是一個人心叵測的江湖,每個人為了利益都不擇手段。
但是這個江湖之中,卻講究人情世故,在這個圈子裡,沒錢是萬萬不能的,但是有錢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就在德隆賭石一條街,每家店鋪的二層保險櫃中,都藏著一塊或者幾塊當成傳家寶的精品賭石。
跟店老板沒點交情的賭石客,就算你再有錢,也休想讓他們為你打開保險櫃。
這就是賭石圈中的人情世故。
沒有這塊敲門磚,你就打不開這道門。
現在葉青有了這種資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陳璐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葉青賭石逢賭必贏的關鍵,就是他不去路邊攤,也不去賭石賓館,而是專找這些店老板珍藏已久的老坑石頭。
本來就是千挑萬選的石頭,他在精中選優,賭漲的幾率就高的可怕。
而現在,他成了瑞利賭石圈的黃金手,扛旗人。
每一家店鋪的保險櫃都對他敞開,就等於有了源源不斷的精品賭石,也就有了一塊接一塊的高檔翡翠。
她如花俏臉滿是苦澀:“經過了這場磨難,我才知道,賭石高手才是一家珠寶公司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