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山微微一笑,老坑玻璃種和玻璃種的區彆,不僅劉芳這種翡翠小白不懂,就連浸淫這個行當十幾年的老手,也分辨不清楚。
這是因為真正的老坑玻璃種早已從市麵上消失了。就算有這種石頭,也是被藏家當成傳家寶深鎖密室。
除非家裡蒙受大難,不得不將石頭換錢,這才會拿出來,但也隻會賣給相熟的賭石客。
“老坑和新坑,形成的時間其實是相同的,之所以這樣區分,一個方法是用開采的年份先後來定義老坑和新坑。
而另一個辦法就是看種老和種嫩。老坑賭石切出的翡翠,從水頭,透明度都要比新坑好一點。
因此,判斷一塊翡翠是不是玻璃種,先看是否有玻璃光澤,完全透明,韌性好,最重要的是結構細膩,沒有棉綹和石花,甚至連蘿卜花都沒有。顏色鮮豔,色濃,有熒光。
一塊翡翠,想要達到這種條件,就需要種好。
種其實就是指的構成翡翠的晶體,同樣是玻璃種,老坑玻璃種的晶體更加細膩,就算用十倍的放大鏡都不出來。但新坑的玻璃種用肉眼就能看到裡麵的晶體。”
宋幼卿悠悠道:“這豈不是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
“沒錯!”文遠山大笑:“老坑玻璃種越來越少,無良商販將冰種打薄,鑲嵌在白金或者黃金底托上冒充玻璃種。”
經過四個小時的奮戰,齊玉和王亮終於完成了手中的工作。
葉青將翡翠上殘留的石屑衝洗乾淨。
頓時,一塊黝黑起熒光的橢圓形翡翠,出現在眾人眼前。
文遠山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激動:“先上秤稱重。”
薛小雨將電子秤搬了過來。葉青搬起翡翠,放在秤上,很快顯示三十六公斤七兩。
“這麼大!”文遠山用顫抖的手,打開強光電筒,按在了翡翠上。
頓時,就像是點燃了一盞綠色的燈泡,綻放出很綠很綠,要流油的綠色,那綠色好像要滴出來一樣。
而綠色中稍微偏藍,但卻不偏色,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種流油的綠。給人一種華貴之美,一種無以倫比的霸氣。
文遠山慢慢的移動強光手電,綠色濃豔均勻,色調一致,明亮鮮豔,裡麵的晶體,就算用十倍放大鏡都看不出來,種已經老到了極致。
扭頭看向葉青,心有餘悸道:“幸虧當時你跟王亮,用墨翠來騙老桑吉,一旦讓他知道,白鹽砂蘊藏的翡翠是玻璃種帝王綠,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活著走出來。”
王亮嚇了一跳:“當時還有陳師叔和黑夜獵人在。”
文遠山鄙夷冷笑:“就憑你們這點人手,就算加上貪狼的軍隊,老桑吉要拚命誰也擋不住。”
這種事情眾人早就習以為常。
宋幼卿秀眉一挑:“緬北這麼亂!”
“何止這麼亂,而是一個亂字了得。”葉青苦笑搖頭:“最怕的是,國內的無良商人,勾結山軍遊匪,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宋幼卿眸光一閃:“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剛才王雪發了微信。”葉青拿出手機點開微信,遞給宋幼卿:“自己看!”
宋幼卿眸光一掃,已經看清了上麵的內容,麵無表情道:“這跟我有屁關係。”
“怎麼回事!”白狐訝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