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石頭就是當年他們從帕敢運出來的,結果被人搶走。”王雅麗肯定點頭:“所以,不管四大家族怎樣得到的這塊石頭,都已經成了陳俊才的敵人。
在華國,他不敢怎麼樣,但是在緬北!”
鄭乾聽的心中一緊。
如果沒有經曆這場搶劫殺人,他隻會將這種事情當成故事聽聽。
畢竟四大家族參加公盤,都是乘坐專機,安全性極高。
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一旦落單,恐怕真的就回不去了。
鄭乾試探問道:“你不想讓他回去嗎?”
王雅麗一張俏臉瞬間就變得煞白,半響才道:“叔公,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鄭乾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
“他不回潮汕就是最大的仁慈。”
鄭乾苦澀點頭,雖然過去了二十六年,但是仇恨這種東西卻是時間越久越毒烈。扭頭看向王雅麗:“就是苦了你。”
王雅麗淒苦搖頭:“我和他也是一彆兩寬。”
鄭乾皺了皺眉頭,沒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陳俊才走了二十六年,她也在陳家當了二十六年的寡婦,不僅將陳璐撫育成人,還贍養了陳俊才的父母宗親。
於情於理,陳俊才對她隻有感激之心。
王雅麗看著鄭乾疑惑的眼神,苦笑道:“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我也不是當年的我,他沒想回潮汕,我也回不到過去了。”
鄭乾默然,當年王善嫁女,就沒安好心,沉吟許久才道:“所以,你才想讓葉青當陳璐的靠山。”
王雅麗的眼前,又浮現王雪的相貌,這是讓她唯一的安慰:“文遠山將陳璐當成女兒,不管他們在不在一起,葉青都是陳璐的靠山。”
“那你又為什麼。”
“因為一個男人隻要對女人產生厭惡之心,是從頭到腳都是錯。”王雅麗笑道:“葉青雖然尊敬文老,但是文老對葉青的影響卻是有限的。
所以,如果將來陳璐遇到困難,向葉青求助,他會出手,但是人情卻是越用越薄,到了最後,不是葉青對陳璐無視,就是陳璐張不開嘴。
因此,最穩妥的辦法,反而是讓葉青擁有天璐珠寶的股份”
鄭乾徹底明白了王雅麗的想法,人與人之間,維護關係的除了親情還有利益。
隻有葉青成為天璐珠寶的股東,陳璐就可以借助天璐珠寶這個平台,大展拳腳。
王雅麗乞求的眼神看著鄭乾:“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這是二十六年來,陳家和王家欠文遠山的。”
“等我出院之後,就去找王善!”鄭乾也知道,這是最佳的辦法。
作為王雅麗來講,她當然不希望王善因為參與販毒或者銷售假金去坐牢,唯一的辦法就是妥協。
向陳俊才妥協,向葉青妥協。
否則,就是食儘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