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才和文大哥失蹤之後,我接手了陳俊才留下的珠寶店,每年都會來騰衝和瑞利,采購一些翡翠。”王雅麗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幽怨:“我足足等了五年時間,才等到了文大哥”
葉青無言,當年師父和馬千裡,雖然從朱永邦槍下逃了一命,並且,父親和柳老虎幫他們報了仇。
但是,陳俊才沒找到,被劫走的賭石沒追回來。
師父空著雙手去了克欽邦,成為效命於老桑吉的相玉師,並且,借助老桑吉的威名,尋找陳俊才。
雖然找到了陳俊才,但是他已經被仇恨刺激的喪失了理智。
而且,當初被朱永邦截殺之時,他將刀鞘留給師父,就已經猜到了,二人之所以有這一劫,就是因為被王善出賣了。
但是當時陳俊才,不敢確定出賣自己的人中,有沒有王雅麗。
更知道自己離家的時候,王雅麗已經懷胎六月。
所以,才讓文遠山照顧王雅麗母子。
文遠山以一己之力,托起了天璐珠寶和王氏珠寶,但同時也斷了王善的一條腿。
甚至,葉青都在懷疑,假金和白粉生意也是陳俊才故意為之。
曆經二十年,陳璐和沈君怡長大了,也有了接掌天璐珠寶和王氏珠寶的能力。
陳俊才和文遠山用二十年的時間,為王氏珠寶集團挖的坑,裡麵已經站滿了人,到了填土的時候了。
隻不過陳俊才見不得人。
文遠山扛不住,讓一個市值五百億的企業倒閉轉手的反噬。
因此,操刀者就變成了自己。
都是聰明人,葉青能想明白的問題,王雅麗自然也看的清楚。
王雅麗對葉青是感激的,葉青雖狠,卻沒把事情做絕。
“往事不堪回首!”
王雅麗輕輕一句,卻道不儘的心酸。
一行人沉默不語,老一輩的恩怨情仇,說什麼都不對。
而且王雅麗隻是發發牢騷而已,並沒讓人評頭論足的意思。
帶著眾人,走進正廳,片刻之後,從臥室之中,拿出一個封著火漆的牛皮紙袋,隨手遞給了葉青。
“這東西一式兩份,潮汕那邊我會處理妥當”
葉青鄭重接過,卻沒打開看一眼的意圖。
王雅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就這樣相信我,萬一裡麵什麼都沒有呢!”
葉青笑了笑:“這東西,對你來說,是將公司洗白上岸最後的掙紮,對我來說,卻是政治,但是,作為一個商人來講,靠近官方可以,但一定要遠離政治。”
王雅麗眨動美眸,沒聽懂。
你出身京都葉家,父親封疆大吏,四哥哥位高權重,你自己就是官方,還怎麼遠離政治。
再說,你索要這個的目的,不就是要掀翻沐家嗎?
葉青笑道:“如果以商人的身份,將這份資料遞上去,接受法律製裁的隻是大帝集團和相關責任人,達不到斬草除根,一勞永逸的目的。
但是,這份資料如果落在需要的人手中,卻能達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王雅麗驚愕的看著他。
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