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石是個技術活,一刀下去,將鐲子切沒了,這塊石頭的價值就暴跌。
因此,賭石有高手,切石同樣也有高高手。
文遠山看到妖紫,也興趣大增,坐在工作台上,準備親手將它剝皮。
鄭全子也趁機走進了車庫。
這棟彆墅的車庫,很多年前就被文遠山改造成了工作間,裡麵一字排開,擺著十幾個大號的保險櫃。然後是各種切石,剝殼,雕琢的機器,宛若一個小型的翡翠加工廠。
在中央的位置,擺著一塊水晶玻璃打造的桌子,從底下照射出來的燈光,映照著幾塊雕琢完成的翡翠飾品。
一串一百零八顆的玻璃種墨翠掛珠,兩個配珠,一顆主珠卻是玻璃種帝王綠。
一個小小的用黃金翡雕琢的棺材。
一塊玻璃種帝王綠雕琢的,足有半斤的獨角貔貅。
雖然隻有三件成品,但無一不透出了豪奢。
“我能上手嗎?”
葉青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文遠山是從玉王爺,學的是北派雕工,墨翠掛珠不算什麼。
但是,黃金棺和獨角貔貅卻足以展示出他精湛的雕工。
彆人雕刻的貔貅,是趴伏的,透出的是一種乖巧可愛。
但是,這尊玻璃種帝王綠貔貅,卻是前腿立,後退屈,雙眼怒睜,巨口張開,做怒吼咆哮。
鄭全子將其托在手中,就感覺到了那種神威凜冽的霸氣:“這貔貅的料子,跟這串墨翠上的玻璃種帝王綠的珠子,來自於一塊翡翠。”
葉青從一個保險櫃中拿出了一塊板材,放在了玻璃台上。
鄭全子扭頭一看,嘴角都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這塊板材分明是從一塊完整的料子上切下來的,足有兩厘米厚。
上麵隻是挖了幾顆珠子,從正中間掏了一個鐲子芯大小的洞。顯然,雕琢這尊玻璃種帝王綠貔貅的材料,就是從這塊板子上挖出來的。
不是敗家子乾不出這種事兒。
像這塊板材,如果切成一點五厘米,就能出四條鐲子,每條鐲子的價值,不會低於一個以。
但是,就是為了掏出這樣一塊雕刻手把件的翡翠玉料,就切厚了零點五厘米。
而且,這塊翡翠玉料,取的還是這塊板材中最好的部分。
這尊玻璃種帝王綠貔貅的價值,已經達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這是師父雕刻出來自己玩的。”葉青也心疼,但也沒轍,反正,龍石種帝王綠的貔貅,自己是不會還回去的。
“這尊貔貅的名字叫什麼?”
“這頭貔貅是辟邪!”
“什麼意思!”劉芳放下手中的墨翠佛珠,訝然問道:“不就是貔貅嗎?”
“天地分陰陽,人分男女,貔貅也分公母。”葉青壞笑著解釋:“而且,貔貅是戰獸,相傳當年炎黃二帝大戰蚩尤,貔貅作戰有功,黃帝將公貔貅封為辟邪,將其放在軍旗、帶鉤、印紐、鐘紐等物,取其守護避凶之意。
母的,封為天祿專門守護財寶,也是後世皇室的象征,稱之為帝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