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刀輪切出了空音,吳常扯過水管,就開始清洗切麵。
“這,這是什麼翡翠。”石漿被水衝走,露出了一抹火焰般的鮮紅,雖然隻是手指頭大小的一點,周邊全是白花花的石頭,卻更加凸顯了這點點鮮紅的亮麗。
而在這點點鮮紅之中,還有絲絲金色的綠。
市麵上的金絲種,先不說種水,單說飄絲,都是一些蔥心綠,瓜皮綠,跟陽綠差了十萬八千裡。
翡翠,在種水相同的情況下,色差一等價差百倍。
而陽綠,是僅次於帝王綠的色。
更何況,這種陽綠飄絲,跟火焰般靚麗的紅翡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小爺,這是”陸判和吳常也聽說血玉,但實物卻從來就沒見過。
“先彆說是什麼,先把它切出來。”葉青打燈觀察了半響,這塊大馬坎灰沙皮,第一刀就切掉了一半,現在也就剩下手掌大小的麵積,厚度最多隻有五厘米。
如果將上下的皮殼剝掉,能剩下三厘米的血玉就不錯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塊翡翠隻有陽綠是翡翠自身的色,紅色是褐鐵礦侵染晶體形成的。
一般來講,紅翡的種水都不怎麼好,一半都是糯種,到了糯冰就已經是難得可貴了。就連頂級雞冠紅,也不過是冰種。
隻有達到了玻璃種,紅色再純正,才被稱之為血玉,但是形成的條件太苛刻。因此,每一塊血玉都是鳳毛麟角,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這一次切割,並沒有將石頭固定,而是固定了刀輪,讓刀輪懸空急轉。
葉青將合金的刀輪,當成了砂輪使用,這全靠過人的眼力和強大的腕力。
手掌大小的石頭,在他手中緩慢的旋轉,每一次的摩擦,都爆射出大股的火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捏緊拳頭。
並不全是因為翡翠太過珍稀,而是這種切割的方法,一不小心就會割掉葉青的手掌。
在場所有人的生死禍福,全都寄托在他一個人身上,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大家一起玩完。
邊角雜質一點點的被切割掉,逐漸露出裡麵鮮紅透亮的翡翠。
葉青也從切,變成了磨,用刀輪合金鋼的刀麵,一點點的將翡翠上麵的霧層磨掉
過程雖然緩慢,但是,這塊金絲血玉卻逐漸露出了本來麵目。
“嗡”葉青示意陸判關掉切割機的電門,這才將金絲血玉交給宋幼卿,自己滿頭大汗的坐在一旁休息。
用切石機巨大的刀輪當擦石機,不僅危險,同樣也消耗他大量的精氣神,但是,為了這塊金絲血玉,值的。
完全剝掉皮殼的金絲血玉,隻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裡麵的陽綠金絲,絲絲縷縷,順著一個方向,好像在隨風輕舞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陸判和吳常在京都的石頭齋當了兩年的切石師傅,很多種類的翡翠都見過。
但是,這種金絲血玉還是生平僅見。
“沒錯,就是金絲血玉。”唐牛盯著宋幼卿掌心的翡翠,臉色因為激動有些發紅。
血玉已經是彌足珍貴,陽綠金絲更是百年難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