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撇嘴:“麻蒙場的石頭不是不值錢,而是沒帕敢老場和莫灣基值錢。”
馮老板一點都不尷尬,用麻蒙場的黑烏沙,冒充帕敢基和莫灣基,擺三橋已經是業界良心,至少我沒賣仙丹:“葉老板,少軍長看中的那塊石頭,真的不行?”
葉青壞笑著反問:“馮老板,你心裡就一點數兒都沒有嗎?”
馮老板尬笑兩聲:“作為老板,店裡的每一塊石頭,我都仔細看幾遍。甚至,對表現好的都用小本本記上了。隻可惜每一次切出來,都跟我推測的不一樣。”
就連站在一旁的宋幼卿,王雪,杜宇都忍不住了,掩口輕笑。
葉青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金莎公主:“彆人笑也就罷了,你也笑,神仙難斷寸玉的道理難道不懂。”
金莎公主忍住笑:“這塊麻蒙咱們穩一點,這種鬆花大蟒我也是生平僅見,顏色雖然深綠還偏藍,我想知道,究竟能切出什麼樣的翡翠。”
麻蒙場口的黑烏砂黑中帶灰,水底一般較差,且常夾黑絲或白霧,綠色偏藍。完全符合葉青購買的這塊石頭所有特征。
而且麻蒙場口的賭石,雖然色正,但是水短,裂多,最出名的是乾青,根本就賭不出高檔翡翠。
葉青翻了個白眼,雖然金莎公主笑的很不厚道,但是他也懶得解釋。
莫灣基的灰沙皮和麻蒙黑烏沙最大的區彆就是油皮。麻蒙黑烏沙有蠟殼,卻沒油皮,更沒這點點白斑。
就算這塊石頭不是莫灣基,而是麻蒙,隻要油皮也值的一賭。
金莎公主比劃了一下:“怎麼弄,開窗還是一刀切。”
“開窗吧!”葉青也不敢亂玩,雖說幾十萬幾百萬買一塊石頭,看中了就交易,看似很兒戲。
但是切石頭的時候,所有人都恨不得將財神請下來拜拜。
金莎公主幫他拎過擦石機,親自拎著水管,嚴陣以待。
這時候,吳丹走了過來,憂心忡忡的道:“葉青,我這塊石頭怎麼切。”
“也先擦石,將膏藥鬆花擦開看看。”葉青不假思索道。
“穩妥!”吳丹豎起了大拇指。
陸判打開了擦石機,開始幫吳丹擦石。
葉青也換了金剛鑽頭,小心翼翼的擦石,聲音一響,金莎就驚愕的看了他一眼。
金剛鑽頭接觸到石頭的刹那,就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這就代表這塊石頭種老。難道我看錯了,這不是麻蒙黑烏沙。
葉青的手很穩,事實上,鑽頭接觸到石殼的刹那,他就知道,這塊石頭穩了。但是他沒開流氓窗。
流氓窗是無法準確判斷石頭內部的翡翠,故意開出一道急具誘惑的窗口,一旦發現裡麵的情況跟自己猜測不一樣,隨時準備出手。
他是沿著膏藥鬆花去磨,將窗口開的很大。
十塊莫灣基,九塊帝王綠,但是十塊莫灣基,九塊帝王裂。
莫灣基最可怕的就是內裂,皮殼上麵一道裂紋都沒有,但是裡麵已經裂的稀碎,連一顆珠子都讓你取不出來。
鑽頭飛快的旋轉,水流衝走了藍綠的石漿,窗口已經露出了藍幽幽的翡翠。
“這是”金莎公主眼尖,已經看到了翡翠,驚喜叫道:“你小心點,彆傷了裡麵的玉肉。”
葉青卻不管不顧,直接將鑽頭探了進去。
“你做什麼”
距離馮老板這家店不足一裡的小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