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觀察了十幾分鐘,始終沒發現什麼端倪,這才扭頭看向李青雀:“大小姐,沒看上這塊原石?”
李青雀嫣然一笑,瞥了一眼謝福發:“你家主子就跟護食的狗似得,死死抱著這塊石頭不讓彆人看。”
謝福發被罵的臉色一慘:“青雀,你也是名媛,怎麼可以跟這個鄉巴佬似得口出不遜。”
“你才是名媛,你家全都是名媛!”李青雀一聽就氣壞了,名媛這個詞能用到本小姐身上嗎?你以為都跟你媽似得社交名媛:“不會說人話,就要學會閉嘴,你不狂吠,沒人知道你是狗。”
“你”謝福發狠狠的瞪著李青雀:“李青雀,我好言相勸,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還罵人,這小子”
他這三個字剛出口,王雪那冷漠無情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就像是大夏天的被一桶涼水淋頭,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他曾經在竹聯幫頂級殺手身上看到過這種眼神,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隻有殺人無數的人,才擁有的眼神。
事實上,不僅是他,就連他身後的保鏢,身上都泛出了一股寒意。
馬保國深深的看了葉青一眼,能讓李家小公主看重的少年,絕對不是凡品,他謙和的笑了笑:
“按照賭石圈的規矩,我家少爺在沒決定退出購買之前,外人是不方便插話的,不過,青雀小姐卻是例外。”
李青雀笑著輕輕搖頭:“好意心領了,肥龍老板這裡,從來不缺好石頭。
既然謝公子這樣護食,那就算了,免得讓人家說我欺負狗。”
馬保國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在香江名門公子小姐之中,李青雀是出了名的名門淑女,極少說一些尖酸刻薄的話。
但今天這是怎麼了,她話裡話外,處處鋒芒畢露,咄咄逼人。
而且,他讓李青雀看石頭的真實目的,實際上是借眼。
他雖然在謝家的珠寶公司,擔任首席相玉師,但是玉龍集團才是珠寶翡翠界的龍頭老大,玉龍王才是宗師泰鬥。
李青雀是玉龍王最鐘愛的晚輩,親自帶著她賭石,傳授她相玉術。
可以說,在整個李家後輩之中,能有此殊榮的也隻有李青雀一人而已。
最重要的是,這塊石頭他看不懂。
“馬老,這塊石頭怎麼樣。”
馬保國有點遲疑:“這塊原石是莫灣基極品黑油皮,已經很多年沒看到過這種石頭了,開窗接近陽綠,但是窗口沒拋光”
肥龍擺擺手:“原以為來的都是行家,沒想到你們都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醋。
莫灣基賭的就是種水色,如果窗口拋光,讓你們都看明白,我自己一刀切了就是了。
既然是膽小鬼,就不要玩這種高檔的賭石了。青雀小姐,你來看吧!”
葉青和李青雀相視一笑,這肥龍老板壞的很,竟然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且慢!”謝福發一把按住石頭:“肥龍老板,這塊石頭多少錢。”
“這塊石頭是賭帝王綠的,知不知道,帝王綠多少錢一克,前一段時間,在木姐切出過一塊帝王綠,是按照一克三十萬成交的。”
“那是明料,不是原石。”馬保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肥龍老板,隻說這塊石頭賣多少錢。”
“莫灣基極品老油皮,開窗陽綠,一共是十六公斤,賣你三千萬人民幣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