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雀瓊鼻一皺,輕哼一聲:“我像是傻子嗎?”
“人這輩子難得糊塗。”
“肥龍老板送你石頭為什麼不要。”
“自古賭場無父子,賭石也是賭,最好的生意就是錢貨兩清,要不然,貪小便宜肯定吃大虧。”葉青笑道:“我不打算吃虧,所以,肥龍老板的好意隻能心領了。”
李八女來抹穀走的是吳淞至的門路,而且,玉龍珠寶集團在業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肥龍想要在抹穀混,怎麼敢得罪吳淞至,抱住李八女的大腿,就等於抱住了一座金山。
送李青雀幾塊石頭沒什麼,但葉青卻跟他沒這種交情。
至於貨源,現在葉青還真不在乎。
不管是莫灣基還是莫西沙,都屬於老帕敢場區。金莎公主要在德隆開賭石市場,那個場主不上杆子送貨。
每年的戰爭期間,每年的雨季,對於翡翠產區的礦主們來說,都是最難熬的歲月。
在這一段時間他們會拿出私藏的小精品,送到抹穀,臘戌和曼德勒,或者走私到滕衝,盈江和瑞利。
李青雀嘟著朱唇:“昨天我輸了鴿血寶石,今天幫我賭一塊石頭。”
葉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怎麼,想趁機偷師啊!”
李青雀還真有這個意思,相玉術發源地就是滕衝,沈家是賭石界誰也繞不過去的坎兒。
當年文遠山如果不是英年遭劫性情大變,以他天驕之資足以力壓四大宗師。成為賭石圈高山仰止的存在。
就算文遠山藏身帕敢期間,他也是賭石圈裡也是一個傳說,尤其是潮汕和香江,更是被他當成了超級肥羊,傾家蕩產跳樓自殺的無數
這種情況直到他回到國內,在德隆開了賭石坊之後才稍微改變。
如果不論人品,單說相玉術,四大宗師也隻有翡翠王馬先生能跟他比肩
她俏皮的看著葉青:“小哥哥,教不教?”
葉青笑了笑:“相玉術分成兩種,一種是賭石,一種是相玉。家師和馬先生學的是賭石,玉聖鄭全子和玉龍王學的是相玉。”
李青雀點點頭,葉青這樣說實際上是給玉聖和玉龍王留了麵子,這兩位業界的泰山北鬥,最擅長的是看半賭料。
而翡翠王馬先生和玉將軍文遠山,最擅長的是全賭料。
“賭石沒捷徑!”葉青正色道:“不管是馬先生還是家師,學了賭石之後都曾來到緬北,幫各大礦主切石,親自上手切石驗證賭石術。
即便如此,他們也是各有專精,家師最擅長的就是帕敢場區的賭石。”
李青雀一張笑臉頓時皺成了苦瓜:“小哥哥的意思是,要學賭石必須先學切石。”
“不切,你怎麼知道師父傳給你的賭石方法是真是假。”
李青雀匪夷所思:“師父還騙人。”
葉青鄭重道:“石頭不騙人,騙人的都是人,原石作為貴重商品,造假的時間已經很久遠了,如果不懂原石怎麼造假,怎麼能防止被騙。
所以,從我認識各大場口賭石皮殼的時候,師父就開始用仙丹考驗我。”
李青雀也不知道該羨慕他還是同情他。
當年玉將軍憑一己之力,將賭石圈騙的團團亂轉。
沒想到,傳徒授業也這麼另類,葉青跟玉將軍鬥智鬥力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