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彈出一根,連同打火機遞了過去。
朱龍媚從他手上叼走了煙,這才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過打火機,吧嗒一聲點上,紅唇吐出一口青色的煙氣。
一雙深邃的眸子因為煙霧的籠罩,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葉青扭頭看了她兩眼,抽煙的樣子極為優雅,那怕是彈煙灰的動作,都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葉青看了看,並不是雲頂彆墅的方向:“你帶我去那兒。”
“我喜歡下雨的時候,去伊洛瓦底江看江水滔滔”
葉青乾笑兩聲,不說話了。
剛才為了引出弄猜,他獨自下山,但卻有陸判和吳常跟在後麵,所以,他心中有底。
但是現在,卻是他孤立無援的時候。這種時候,如果朱龍媚動了殺心
“吳丹怎麼沒來!”
朱龍媚將煙頭彈出窗外,淡淡道:“我沒告訴他你和我的真正關係。”
葉青心領神會,也就是說,吳丹並不知道她是文遠山的女兒,也不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姨子。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無話不談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朱龍媚將車停在了江堤之上,不顧外麵下著雨,推門下車,站在江邊上
雨季的伊洛瓦底江,江水更加的洶湧澎湃。
葉青趁她下車的時候,將手機定位打開,這才塞進衝鋒衣的內襯口袋中,這才拎著繡春刀下車,走到她身邊。
朱龍媚扭頭看了他一眼,銀牙輕咬,雨絲淋濕了她的長發,讓她變得弱不禁風般的可憐。
“其實,在車裡也能看江景”
“你是不是覺得我該死!”朱龍媚目如春水,煙雨蒙蒙的。
葉青愣了愣,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這丫頭就是一個魅惑眾生的妖精,沒人希望她死。
但是,她也是一個毒梟,這輩子害人無數,活著就是一個禍害。
可不管她是不是該死,都不該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他歎息一聲:“我以為,咱們兩個在雲頂彆墅,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朱龍媚扭頭看著他:“咱們兩個,說什麼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朱龍媚正色反問:“那你跟金莎師姐,吳丹和彭果果就誌同道合嗎?”
葉青沉默不語。
“在緬北每一個上位者,都跟黃賭毒脫離不了關係。”朱龍媚自語道:“就連你哪位白狐,除了毒以外,她什麼沒乾過。
在你沒來緬北之前,我和金莎師姐,吳丹同樣也合作愉快。
可以說,華國對緬北各族經濟封鎖了多少年,我們就合作了多少年,我們做這種生意就是為了活著。”
“他們可能是,但你絕對不是。”葉青歎息一聲:“就憑沈家的相玉術,不管你走到哪兒,都能錦衣玉食的活著。”
朱龍媚轉身看著他:“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留在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