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就是很記仇的動物,更何況,葉青不僅奪走了屬於她的權力金錢,還將她的尊嚴,一再放在地上摩擦。
從馬幫高貴的二小姐,變成一個無家可歸寄人籬下的逃犯。
沐家麒看了她一眼:“仇恨隻能讓你令利智昏,反而會給敵人可趁之機。”
馬薇慘笑一聲:“我還有什麼值的他惦記的。”
沐家麒搖搖頭:“葉青用軍火敲開了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的大門,成為他們軍火供應商的同時,也樹立了一大批的敵人。
跟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勢不兩立的克欽地方軍,以種植和販賣禁品為生的果敢同盟軍,以製造軍火為主業的佤邦軍”
馬薇聽的很仔細,也很認真,她知道,憑自己的力量去複仇,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沐家麒教給她就是借刀殺人。
“草莽英雄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沐家麒鄭重道:“混亂不堪的緬北,實際上早就建立起了屬於緬北的秩序。
各族武裝遙相呼應相互依存,共同抵禦軍政府的侵略和掠奪。並且,通過走私和互通有無來獲取供養軍隊的物資。”
馬薇眸光一閃:“所以,想要殺葉青的,不僅僅是我們。”
沐家麒肯定點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緬北各族卻是為了生存而戰。”
半山酒店,地下一層。
洪濤,立坤和杜瑪,看著馬保國和李青雀各自帶著幾位相玉師,圍著五塊巨型賭石,又是打燈,又是潑水
但是,父女三人的目光,卻始終落在三塊黑石頭上。
在明亮的燈光下,這三塊黑石頭皮殼就像是抹了一層油一般,烏黑發亮,砂礫緊致,最引人注目的是,每一塊石頭上都有一條鮮豔的綠蟒。
打燈之後,就像是點亮了一盞綠色的燈泡。
李青雀抿著朱唇,仔細的打燈,莫灣基的黑烏沙本來就是色料,而且皮殼緊致,砂礫細膩,顯然種水不錯,大致判斷已經在糯冰以上,如果色吃進去,就可以賭高冰了。
龍到處有水,在三塊石頭上,龍指的就是色。
這句話的完整意思就是,隻要色滲進去,有色的地方種水必定好。
而這塊色料,皮殼脫砂的地方,露出來的已經是陽綠色。
現在這塊石頭,不僅要賭種,賭色,還要賭裂。
馬保國看的卻是黃沙皮,這塊三噸重的巨型翡翠原石,就像是從一座山峰上截下來的峰尖,通體黃紅色。
帕敢基的黃沙皮,屬於傳說中的石頭。
也隻有崩龍軍的庫房之中,才可能有這種珍稀的石頭。
他用水壺,細致的往石頭上噴水,皮殼上黑色的地方慢慢的流淌下來,用指尖一撚,卻是淡淡的紅色。
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一緊,就好像被人用手狠狠的攥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