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公主本想說,這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但是明眸一轉:“你不相信崩龍長老會?”
葉青歎息一聲:“崩龍長老會,不是洪濤和圖龍兩位長老說了算,還有三長老,四長老,人多思想就複雜,天知道他們誰跟沐家穿一條褲子。咱們剛剛劫走了沐家麒的物資,說不定他們會暗通款曲劫咱們一次。”
金莎公主點點頭,這些年緬北各民族軍受限於軍火,在跟政府軍抗爭中,始終被壓著打,損失慘重。
葉青來到抹穀,本來就是崩龍軍的一個機會,但未必所有的崩龍長老都讚同這筆軍火貿易。
這小子就像是一條鯰魚,闖進了死氣沉沉的水塘,但是水塘中的魚卻各自揣著自己的心思。活該被他一口吞了。
但這件事卻對克欽獨立軍來說有著巨大的好處。
這些年都是克欽獨立軍在扛大旗,崩龍軍負責搖旗呐喊,就算有戰爭,也局限於爭奪寶石礦區。更多的時候,他們卻躲在後方斂財。
阿爺雖然心存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而這一次,葉青利用禮勃東礦區的一座富金礦,將崩龍軍徹底拉進了戰局。
讓緬北這潭水更加渾了。
戰爭的本質就是掠奪,而掠奪最高明的手段,不是明搶,而是借助雙方混戰得到時機,謀取自己的利益。
否則,這輩子他都休想染指禮勃東銅礦和帕敢褐鐵礦。
她一雙鳳眸中滿是擔心:“你玩的太大了,我就擔心你玩火者”
“自焚是吧!”葉青笑著搖頭:“其實你儘管放心,統一的緬國並不符合華國的利益,這些年之所以配合軍政府製裁各民族軍,是因為販運禁品太猖獗了,已經危害到了國之根本,這才不遺餘力的打擊。
但現在,克欽人已經在領地之內禁毒,並且效果顯著,官方早就有扶持的意思,隻不過,一直都找不到切入點。”
金莎公主好奇道:“那扶持彭果果,也是官方的意思。”
雖然葉青還沒正式跟彭果果談妥,雙方卻已經達成了共識,但是扶持彭家寨,卻是一項龐大的投資。
她一直弄不清楚,葉青究竟在圖什麼。
一座紅土鎳礦,幾十個億扔進去,多少年才能將這筆錢賺回來。
葉青歎息一聲:“我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因為如果有仇,我當場就報了。但是老爸遭受的羞辱,和師父當年的血海深仇卻必須討回來。因此,來到緬北之後,我才劍指朱家和沐家。”
“我不得不承認,你選擇的時機絕佳,而且你在瑞利的一連串的動作,讓朱家和沐家亂了陣腳不說,還損失慘重。”金莎公主沉吟了一下:“但是,朱龍媚怎麼辦。”
葉青狐疑的看著她:“你怎麼會想到她。”
金莎公主看著他的眼睛:“不要逃避,你終究會麵對她。”
葉青訝然:“師姐的意思是,朱龍媚在緬北的勢力很大。”
金莎公主點點頭:“我知道,你跟朱龍媚有一個約會,所以才特意說一句,當年沈青梅借助朱家的力量,將很多戰爭孤兒全都送到了歐美訓練,讓他們上學,教他們武功,就是青龍一族,這群人對沈青梅忠心耿耿,也對朱龍媚忠心耿耿。”
葉青聽明白了金莎公主的話,朱龍媚是肯定不會放棄利益巨大的禁品生意的,現在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一旦他徹底毀掉金三角沐家和朱家的根基,除非他將朱家和沐家的領地交給朱龍媚,否則,必定成為死敵。
這就是現實,很殘酷也很無奈。
至少,葉青做不到針對克欽獨立軍或者崩龍軍那樣的揮灑自如。
他跟滕衝沈家,和朱龍媚的瓜葛太深。
他雖然是以個人名義組建的紅星集團,但是,在他的背後卻還是有官方高層的影子。
對於華夏官方高層來說,禁品就是萬惡之源。
不管是誰,染指這些東西,都會成為官方的敵人。
因此,他跟朱龍媚是天生的敵人。
他點點頭:“這一點我明白!”
金莎公主嫣然一笑,響鼓不用重錘,葉青就是一個心思清明的人,知道自己來緬北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朱龍媚很美。”
葉青聽出她話語中的嫉妒和酸味兒,笑眯眯的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肢:“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裡不如你,願無歲月可回頭,且以深情共餘生,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金莎公主心花怒放,這是她聽到的最美的情話,卻故作哀婉:“跟你深情共白頭的是柳月,是沈君怡,是白狐,甚至還有宋幼卿,唯獨沒有我。”
葉青哈哈一笑:“你在我懷中,自然就有你。”
金莎公主瓊鼻一皺,冷笑一聲:“你和宋幼卿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就這麼回事兒啊!”
“騙人!”金莎公主鄙夷的掃視了他一眼:“宋幼卿的滿眼滿心都是你,要說她隻是紅星集團的股東之一,還是你的保鏢,誰也不信啊!”
“她還是駐緬大使館的現役武官。”葉青笑了笑:“我跟緬北各族做軍火生意,高層怎麼可能放心,所以,才借這個機會,將她安放在我身邊,實際上就是督導我,順便當高層的耳目。
而當我在緬北遇到危險的時候,她能夠通過大使館,聯係到國內高層,快速實施營救而已。”
金莎公主將信將疑:“劉樂和魏強是什麼人。”
“劉樂是爺爺身邊的警衛員,也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葉青一本正經道:“魏強和他的連隊,實際上就是我跟高層要的退伍兵。
白狐和馬睿組建的物流公司,涉及到了方方麵麵,我就怕這些馬幫弟子惡習難改,所以,將物流公司的總部設在了刀寨,就是讓他們歸屬於白狐管轄。
而這些退伍兵,將駐守在總部和檢查站,專門檢查物流公司旗下的車輛,是否走私或者攜帶毒品。”
金莎公主明眸轉了轉:“借給我幾個教官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