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寶抱得很緊,本來就很美的臉,笑的就像是烏雲中的一抹陽光
齊玉鬆開馬寶寶,拉著她的手腕,來到二人麵前,神色變得鄭重起來:“我介紹一下,我的小師妹,馬寶寶。這位是我的忘年交葉青。”
“你好,我是馬寶寶。”馬寶寶俏皮的伸出細細長長,如同雨後春筍嫩芽的手。
“你好,我是葉青。”葉青笑眯眯的握住了她五根手指,輕輕一捏隨即放開。
馬寶寶訝然的看了他一眼,一個男人有沒有君子風範,從他的舉手投足就可以看得出來。而且,她也清楚,齊玉為何這樣隆重介紹葉青。
葉青是一個衙內,而且是一個來自京都的大衙內。
衙內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成事或許不足,但敗事絕對有餘。
馬氏珠寶公司,是一個大型珠寶玉石集團,遊走於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
而翡翠王馬老先生,雖然在緬國擁有極高的聲望,也是圈裡的泰山北鬥,但因為出身卑微,這麼多年結交的也就是盈江和德宏州的一些官員。
在小事上能庇護馬市珠寶集團一時,可一旦出了重大變故,他們就無能為力了。
馬氏珠寶公司,想要繼續做大做強,需要的就是一個更加強大的靠山。
她雖然驚愕於葉青的年輕,卻相信師兄的判斷。
“這位是來自於玉龍集團的李青雀。”
馬寶寶看了一眼上身穿青色小背心,下身青色牛仔褲,打扮的簡簡單單的,卻靚麗柔美的李青雀,嬌笑著伸手:“我今年二十二了,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
“我大你一歲。”李青雀嫣然笑道:“我叫你寶寶吧!”
一行人跟著馬寶寶進了富貴廳,齊玉這才扭頭詢問:“馬泰子呢!”
“我讓泰子哥拿酒去了。”
話音未落,就走進來一個黑襯衫,牛仔褲,極為強壯的年輕人,手裡拎著一瓶用毛巾包裹著的一支紅酒。向著葉青,李青雀點頭而笑,這才看向齊玉:“大師兄,我和寶寶去德隆找你,卻不想撲了個空,這才來到抹穀,沒想到,聽到的卻是大師兄的赫赫威名”
“馬泰子,你皮癢了。”齊玉嗬嗬一笑:“都是年輕人,認識一下。”
眾人嬉笑落座,馬泰子笑著看向眾人:“知道貴客要來,寶寶讓我提前將這瓶紅酒醒好了。”
他給每個人都倒了一點,晶瑩的高腳杯,猩紅的酒液,淡淡的酒香。
李青雀端起酒杯,輕輕的晃悠了幾下,放在鼻下嗅聞:“兩千年的瑪歌,多謝寶寶妹子的款待。”
馬寶寶驚奇的看著她:“青雀姐姐,你沒看酒瓶,就知道是什麼酒。”
李青雀嫣然笑道:“這酒液之中散發出了紅色水果,烤麵包,咖啡和鬆露的香氣,這是瑪歌酒獨有的味道,香氣芬芳複雜,層次豐富和經久、不斷變幻而迷人。瑪歌是一款將優雅迷人與濃鬱醇厚、細膩柔美與勁道結合得獨特的酒。隻要你喝過,就會永遠記住它的味道。”
馬泰子一笑:“這瓶紅酒是我早晨從教堂牧師手中買來的,他說的跟青雀小姐說的一模一樣。”
馬寶寶扮了個鬼臉:“葉家小爺和青雀姐姐是貴客,我這才讓泰子哥去找一瓶好酒,結果,半山酒店都是一些拉菲,不僅年份不夠,酒還有點假
這瓶瑪歌雖然比不上青雀姐姐喝過的紅酒,但也是小妹的一番心意。”
李青雀趕緊笑道:“不,我沒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這瓶酒雖然比不上一些紅酒名氣大,但是兩千年的瑪歌,也是相當名貴了。更重要的是,寶寶妹妹一番心意。”
齊玉拉著馬泰子坐下,這才笑道:“行了,都是自己人,不要相互吹捧了。這瓶酒再好,也是一瓶紅酒而已,喝不出茅台和五糧液的味道。”
馬寶寶掩口輕笑,齊玉溫文爾雅,是一個儒商,但內心狂野不羈,最喜歡的是烈酒,讓他喝紅酒,本身就是捉弄他。從領口拽出一顆紅紅色皮繩串的一顆綠的流油的帝王綠寶珠:“多謝大師兄的禮物。”
齊玉乾笑一聲:“都是應該的,喝酒喝酒。”
這顆珠子是文遠山,齊玉和張君寶聯手,將葉青那塊帝王綠切片,文遠山將這塊片板最好的部分,挖走雕刻了一隻貔貅。齊玉和張君寶,也各自趁機扣了一顆帝王綠的珠子。
雖說珠子給錢了,但是放棄鐲子,從片板上挑選最好的部分挖手把件,扣珠子也是敗家子的行為。
為了挖一隻貔貅,兩顆帝王綠珠子,他們三個等於破壞了三條鐲子,而這樣種水色的鐲子,每一條都價值上億。文遠山不給錢,齊玉和張君寶一人給了一千萬。葉青損失慘重。
這種時候,馬寶寶亮出寶珠向齊玉道謝,就等於在葉青傷口上灑了一把鹽。
李青雀看了看帝王綠寶珠:“這樣的種水色帝王綠寶珠,真的很少見了。”
馬寶寶點點頭:“所以,要感謝大師兄。”
齊玉乾笑,端起酒杯:“不就是一顆珠子嗎?用不著謝,為我們相聚在抹穀,乾一杯。”
葉青拎起酒瓶子,咕咚咚的給他滿上
紅酒所謂的乾杯,隻是輕輕抿一口。
而葉青這個舉動,是讓他喝一大杯。
齊玉也不在乎,仰頭就將一大杯紅酒乾了。
馬寶寶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兩個:“是不是這顆珠子有故事。”
葉青笑著搖頭:“沒有。”
馬寶寶一萬個不相信,自己亮出這顆帝王綠寶珠,齊玉的臉全是尷尬,葉青的臉都黑了,明眸流盼:“大師兄,我還想要一顆。”
齊玉苦笑:“小馬駒彆調皮,這顆珠子是真的可遇不可求。”
帝王綠是種水色全都達到了極致的寶貝。
但是在同一塊料子上,也有貨頭貨中貨尾的區彆。想要再扣一顆這樣的珠子,隻能在毀掉一快片板,葉青肯答應才怪。
而且,就算葉青答應,齊玉也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