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會私庫中六千多塊石頭,葉青讓將每一塊石頭都要刷出來,導致現在兩百戍守旅士兵,拿著鐵刷子揮汗如雨
但就算兩百零一雙眼睛盯著,都阻擋不了他監守自盜。
因為誰也不知道,究竟哪塊石頭才能切出驚喜。
原本以為,這塊黑烏沙能給葉青和齊玉一個震懾,卻沒想到將自己和胖子弄成了一個笑話。
張君寶根本就不在乎丟不丟人,這本來就是學徒應該付出的代價:“今天一共帶回來一百多塊石頭,咱們繼續開。”
齊玉臉皮子抖了抖,終於明白張君寶打的什麼主意,在姐高的時候,文遠山雖然沒收他為徒,但看在葉青的麵子上,也傳授了他一些相玉術。但不管那家的相玉術,都沒捷徑可走,賣油翁的修為就來自於手熟。
所以,這胖小子拿長老會私庫的石頭練手。怪不得葉青讓馬寶寶也來,而且還要趕緊來,否則,彆管好石頭爛石頭都被張君寶切了。
對於一個立誌學賭石的人來說,有兩位小宗師手把手的教,有幾千塊石頭,肆無忌憚的切,就像是老鼠跳進了米缸中,滿滿的幸福感
就是不知道,杜瑪知道了張君寶的想法,會不會哭
張君寶擺擺手,讓兩名特戰將這塊石頭抬到一邊,雖說是一刀垮,但畢竟是豆種翡翠,弄回國內當紀念,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帶著葉青,看著眼前一排的石頭:“今天我已經切垮了十幾塊,但是公主告訴我,這一百多塊石頭當中有驚喜,是親兄弟就幫我找出來。”
葉青翻了個白眼:“你就不怕她騙你切石頭?”
“誰切不是切,但是這麼多的石頭都要切開看看,公主說她身驕肉貴”張君寶憨憨一笑,更像是一尊心寬體胖的笑彌勒。
女人學賭石,犯的都是同一個錯誤,懶
葉青圍著石頭轉了一圈,石頭都是特意擺放好的,帶著公盤標號的放在一旁,這是特一等。這種石頭都是經過了層層選拔,皮殼表現不錯,但每一塊石頭都被軍政府拍照留存,一旦出現在市麵上就是腥風血雨,因此隻能在抹穀切。
沒有任何標識的石頭,按照大小皮殼顏色排列,這種石頭是可以直接運回國內,當公斤料賣杜瑪肯定不同意。因此,還得切。
葉青沒選大石頭,雖說神仙難斷寸玉,但大石頭出高翠的幾率真的比小石頭低。
況且翡翠根本就不能論大小,拳頭大小的帝王綠就是三十萬一克。臉盆大小的豆青,也不過幾十萬。
這批石頭大多是十幾公斤重,皮殼表現各異,場口不明。
齊玉早就躲到一旁打電話去了,李青雀卻寸步不離的跟著葉青。張君寶是初學,她卻是出師曆練。而出師曆練實際上就是增加實戰。尤其是這些石頭想要辨識場口難度極大。而這也是她最欠缺的一部分。
“這是莫西沙或者是木納的石頭。”李青雀眼見葉青在仔細看一塊黃沙皮,蹲在他身邊,小聲詢問。
葉青搖搖頭:“木納的翻砂很細膩,很集中,並且砂礫排列有序。而且皮殼砂層厚,石紋不明顯,皮色單純。白就是白,黃就是黃,就算脫砂,冰味兒清亮。至於莫西沙,翻砂比較粗,砂礫的質感要強烈一些。
你之所以覺得它是莫西沙,是因為它跟莫西沙有相同的刀砍紋,蜂窩般的皮殼,最重要的是水口上可見非常好的水頭。”
李青雀打燈細看,這些石頭的皮殼不翻砂。
翻砂,值的就是原石的皮殼上麵的砂礫,就像是排隊列陣的士兵,不僅排列有序,還像是站起來。
這是因為,砂礫就是原石內部翡翠玉化向外沿的表現。
葉青見她微微點頭,繼續笑道:“你看這塊石頭,皮殼是黃白沙皮,基本不翻砂,而且手感表平,石殼上的白色斑塊和黃色斑塊兩種。
但就算是用鐵刷子刷掉黃色斑塊,露出來的也是白色。這塊石頭來自於新廠翁巴列,石殼的表象很接近木納和莫西沙,你沒認出來情有可原。”
李青雀點點頭,所謂的相玉術,實際上就是對一些場口的賭石特征的一種總結,什麼顏色的皮殼,出什麼種水色的翡翠。
但是,這種經驗的傳承,大多數來自於老場口,對於一些新場口,根本就沒有總結,或者說就算總結了,也不到位。
其實,這也是對新場口的歧視。
因為新場口原石切出來的翡翠,有這樣那樣的缺點。
所以,賭石老手,一般來說,自動規避這些新場口的原石。
她忐忑道:“這水口看著不錯,沒有霧層,水頭非常好,底接近中度冰種,有細而小的棉。”
葉青讚許點頭:“肉質細膩不假,但是種嫩,這種石頭一般被玩家稱之為幼潔。”
翡翠有種老種嫩之說。種老種嫩,實際上指的是指晶體間的緊密程度。翡翠不是短時間成礦,不像有些火山一噴就產生了,而是長期低溫高壓環境下長成的。所以成礦時間有長有短,越久顆粒之間長得越緊實,種越老。
這塊石頭的缺點就是晶體細膩,但是結構鬆散。
李青雀歪著腦袋笑問:“切這塊?”
葉青正色道:“彆小看翁巴列,這個場口出冰種或者玻璃種,甚至冰種春料。”
齊玉打完電話,也走了過來,仔細看了兩眼:“賭翁巴列,實際上要賭種水的比例,一般來講,翁巴列的原石切出的翡翠,水頭不足,種嫩,不容易出貨,賭贏的幾率很小。”
李青雀知道,齊玉在德隆早就混成了老賊,對翁巴列這種新場口的石頭,根本就看不上眼,嫣然笑道:“剛才葉青還說,翁巴列的石頭,可以切出玻璃種。”
齊玉一笑:“任何場口都有公斤料,也都有極品,而我說的是幾率,翁巴列切出高檔翡翠的幾率太低。”
李青雀笑了笑:“反正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