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笑了笑:“小心行得萬年船,萬一出點好東西呢?”
張君寶頓時興奮起來,今天這一天,連切連垮,已經垮的讓他懷疑人生了,這種心態很影響將來賭石
陸判和吳常將石頭固定好,就開始切石。所謂的開天窗,就是將石頭的尖頭切掉。
對於葉青的決定,齊玉有點狐疑,作為賭石圈裡的老油條,他很清楚,翁巴列切出翡翠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沒裂沒棉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所以,在賭石圈,翁巴列的賭石,有一個稱號叫做刀刀垮。
先切有裂,後切有棉,再切,裂大棉多,就是所謂的棉死人,其實就是氣死人。
所以,賭石高手看到翁巴列都繞著走,就是不想受這個氣太特麼影響道心了。
他退後幾步,點燃根煙,打算眼不見心為靜,一會兒可以睡個好覺。
“刺啦。”飛速旋轉的刀輪切進了石殼。所有人又興奮又期待。
興奮的是葉青判斷這塊石頭會出高檔翡翠,期待的是驗證葉青判斷的真假。
葉青起身,走到齊玉身邊,要了根煙:“怎麼,怕輸?”
“在德隆多年,我唯一不碰的石頭就是翁巴列。”齊玉淡淡道:“從這個場口開采的時候開始,栽跟鬥的賭石客太多了。所以,你在我的店裡是找不到翁巴列的。而且,我建議,就算賭石旅館也不要上這種石頭,太影響聲譽了。”
開賭石店最怕什麼,最怕的就是連切連垮,最後被賭石客傳為衰神進店,最終的結果就是關門大吉。
在德隆姐高,這樣活生生將自己逼死的賭石店還真不少。
“我沒說賣這種石頭,但是這種石頭迷惑性太大,很多人都將其當成莫西沙或者木納。”葉青笑道:“再說,就是切著玩兒。”
“能不能出貨。”
“能,這塊石頭有大裂,現在賭的是棉。”
齊玉的心就好像被人一把攥住了,賭石賭種賭色賭裂,最難賭的就是棉,因為棉沒有絲毫的征兆,也不會體現在石殼上,輸贏完全靠天意:“幸虧不要錢,要不然,我是不會讓你玩這種心跳的。”
這話說出來,就迎來了杜瑪惡狠狠的目光。
齊玉乾笑一聲:“反正這石頭沒本錢。”
杜瑪冷笑反問:“子彈不要錢嗎?”
齊玉摸著鼻子:“我竟然無言以對。”
驟然,切石機刺耳的聲音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嗡的一聲空轉。
陸判等刀輪停止了轉動,這才將蓋子掀開掃了一眼:“小爺,底不錯。”
底不錯,就是肉細,水頭好。
但可惜的是,這塊石頭賭的是棉。
李青雀拿起手電,就按在了天窗上,水頭非常好,已經是高冰,但是裡麵的棉卻由小變大,一團一團的,就像是雲朵一樣。
齊玉擠過去看了兩眼,歎息一聲:“這次真的是輸贏靠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