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看了一眼張果
杜言也想到了這一點,扭頭看了一眼坐在門內的王兵和張果:“就不能想彆的辦法,通知一下葉青,就算他們武裝營救失敗,我們被殺,國內也知道我們的情況。”
人性本惡,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們揣摩人的時候,都是從壞的角度出發。
自己等人失蹤兩年卻還活著,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奇跡,而是同流合汙。
所以,在積極想辦法營救自己等人的同時,對津門杜家的監控也會嚴厲起來。
但自家知道自家事,老爸這些年為了支持自己經商,做了很多違背原則的事兒。
一旦被調查出來,恐怕會影響到大哥,二哥還有小妹杜宇的政治前途。
馬勇那知道他轉動這麼多的心思:“對你來說,武裝營救生死難測,最佳的辦法,是通過交換人質回國。”
杜言苦笑:“國內是不會答應的。”
馬勇訝然笑問:“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用試。”杜言苦澀搖頭:“葉家人寧可鋌而走險,也不會妥協退讓的,因為這關係到官場上的博弈,葉武的政治前途。”
“沐其中都垮了,還怎麼博弈。”
“國內的法律,早已取締了株連這個罪名。”杜言認真的解釋:“隻要檢查方找不到沐其中,走私販毒洗錢的證據,那麼他就是無罪的。
而無罪的沐其中,雖說不能官複原職,但是找個清閒的單位,安穩的退下來,就能保證沐家對雲省官場的控製權。”
馬勇訝然:“怎麼說?”
“千裡做官隻為財。”杜言搖頭一笑:“雲省雖然被稱之為彩雲之南,但是在內地人眼中就是窮鄉僻壤,來這個地方當官的,要麼是追求上進做政績鍍金的。
要麼就是為了錢,尤其是一些年紀大的本地官員,他們已經沒有向上走的動力,清廉了一輩子卻又麵臨退休,麵對金錢的誘惑失去了信仰。
而這樣的官員,在雲省實際上占據了很大一部分。想要弄錢,沒有比跟沐家合作更快的渠道。
畢竟,沐家不僅向外輸出禁品,同樣,也要從雲省采購大量的物資,才能在金三角生存下去。而走私物資生意雖然犯法,但是在雲省卻是習以為常就算查獲,也不會被一棍子打死。而雲省的很多大公司,實際上就是做的這種生意。”
馬勇深深的吸了口眼,實際上馬幫就是做的這種生意。
跟軍政府,地方軍的生意,實際上已經被很多大佬壟斷了。
所以,馬幫的生意對象,幾乎都是緬北的民族軍,山軍。因為這些民族軍,山軍無法從正規渠道獲取物資,隻能靠走私。
他歎息一聲:“我想給緬北的馬幫分鍋尋找一條出路。”
杜言苦笑:“葉青乾的事兒,就是走馬幫的路讓馬幫無路可走。而且他還得到了撣邦地方軍的支持,光明正大的向克欽和崩龍輸送物資。但因為這樁生意有撣邦將軍吳瑞和木姐三雄的股份,軍政府隻能視而不見。
否則,逼迫過甚,吳瑞和木姐三雄就敢宣布撣邦獨立,到時候,軍政府就會失去木姐這個重要口岸。”
馬勇咬了咬煙嘴,杜言是個紅頂子商人,他的高度和馬薇是不一樣的。因此,僅憑自己跟他說的三言兩語,他就知道葉青玩的是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