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一泡尿,就將梁老板滿腔的熱情澆滅了:“而且,我告訴你,後江雖然出滿色,但是不出玻璃種,也就絕對不會出帝王綠。”
衛青峰扭頭看向葉青。
葉青肯定點頭:“上帝打開了一扇門,肯定會關上兩扇窗,後江不僅不出玻璃種,個頭還不大,超過三百克的極為罕見,向這塊四十八公斤的後江石絕無僅有。正因為原石個頭不大,是出戒麵和鴿子蛋的最佳場口。但是,後江最讓人痛心的地方,就是裂。
決定一塊翡翠價值的,是種水色,但最重要的是完整性,一塊種水色俱佳的翡翠,就算是帝王綠,如果遍布裂紋,也不值錢。”
鄭乾用手電筒敲敲石頭,發出的是鋼鐵交鳴聲音:“這就是這塊石頭的主人,不敢自己賭這塊石頭的原因。”
都是老水賊,當然看出來,這位梁老板不僅是衛青峰的跟班,還特麼是一個小人。
不管葉青有沒有看上這塊石頭,鄭乾都不會讓梁老板借眼成功。
他們兩個,一個是潮汕玉聖的弟子,一個是玉將軍的徒弟,點評石頭的話,就是權威。
兩個人都滿意這塊石頭的表現,蟒帶,鬆花一應俱全,尤其是打燈見白霧,預示著這塊石頭不僅種好,還出高色。
唯一要賭的就是,這塊石頭究竟是不是後江。
石頭的標價並不高,四百萬人民幣,但這是暗標,想要拿下這塊石頭,乘十差不多。
石殼是黃蠟殼。
鄭乾用手電筒輕輕敲擊著蠟殼,後江的蠟殼一般來講,跟翡翠粘連不深,輕輕敲擊,就有可能讓蠟殼脫落:“新後江開采深度已經達到了三十米,第六層幾乎全都是這種黃蠟殼。”
葉青點點頭,他這樣說,對這塊石頭究竟是不是後江還存疑。
而新後江和老後江的區彆也很大,後江不出磚頭料,指的是老後江。
新後江專出磚頭料,因此,新老後江不能一概而論。
鄭乾繼續看石頭,燈光籠罩之下,皮殼上有一條明顯的大裂,而這條裂就像是一條巨大的蜈蚣,趴在石殼表麵上,觸目驚心,
“這條裂進去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如果這真的是後江,也是水石,這塊石頭在水底下相互撞擊,本身就有裂,如果在產生紋,風險就大的沒變了。
按照標底算,這塊石頭成交價在四千到五千萬之間,五千萬的全賭料,就算家裡有錢,也不是這麼敗的。”
任何一個公盤,全賭料的價格都不會太高,跟公盤上的明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認真來講,任何公盤都不是為遊客或者煤老板開的,銷售對象主要是珠寶商人。
作為珠寶商人,他們的首選是明料,其次是半明料,因為這兩種跟全賭料比起來,風險相對小的多。
這就造成了,在公盤上明料很貴,全賭料卻便宜很多。
而真正敢玩這個級彆全賭料的,要麼是相玉師中的高手,要麼是錢多敗不完的燒包賭石客。
整個展廳,遍布攝像頭。
翡翠王和四大少,就坐在監控室中,喝茶吹牛逼。
蘇東還在琢磨,怎樣才能將股份轉讓給宋幼卿的事兒說出來,就聽翡翠王問道:“不知道諸位聽說過沒有。”
黎天南恭敬道:“馬先生,你說的是什麼?”
翡翠王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道:“當年文遠山流落帕敢,曾經收了一個徒弟,這個徒弟就是克欽之狐的老桑吉的孫女兒,克欽長公主金莎。”
劉國梁瞬間就扭頭看過來:“馬先生說的可真。”
蘇東沉思道:“應該不差,昨天表姐說,她跟金莎公主是閨蜜,我還不相信,但今天馬先生這樣說,應該有這個可能。”
周貂點點頭:“宋二公子從非洲歸來之後,休息了一個月,上麵就任命她為駐緬大使館武官,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緬國,但是認識金莎公主,就顯得有點奇怪了。”
劉國梁一笑:“沒什麼奇怪的,宋二公子跟葉青的關係,遠比你們想象的深的多。”
周貂一聽,頓時來了精氣神:“怎麼個意思,說說。”
“說可以,但是記住不要外傳,否則,容易給家裡招災引禍。”劉國梁掃了眾人一眼:“葉青小時候就是天縱之才,被保送到北海幼兒園上學”
蘇東噗嗤就笑了:“天縱之才就被保送到幼兒園”
劉國梁看了他一眼:“肉分五花三層,人分三六九等,在京都,北海幼兒園就是頂級的存在,每一個進入北海幼兒園的,首先要家世顯赫,向周家就沒資格進北海幼兒園。”
周貂被他說的老臉通紅,但這是真的。
劉國梁繼續道:“北海幼兒園,實際上就是權門,將門子弟的一條通天之路,隻要經過層層選拔,磨礪,就有可能成為傳說中的中警內衛。
葉青,就是這樣的存在,但是,他高中的時候如願以償成為了少年內衛,卻觸犯了中警的紀律,傳說就是跟這位宋二公子搞對象。
這才有了宋二公子遠走非洲,葉青退出中警”
周貂駭然:“葉青不是跟柳月訂婚了嗎?還敢跟宋二公子舊情複燃。”
劉國梁笑道:“舊情是不是複燃我不知道,但卻可以肯定,宋二公子和葉青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葉青就是通過金莎公主的關係,將崩龍長老會私庫的翡翠原石買下來,整天都在抹穀切石,如果說為了幫宋幼卿開展工作,將金莎公主介紹給她,還真有可能。”
他扭頭看向蘇東:“現在我們最發愁的是,德宏州的關係網被一網打儘了,而克欽邦也戰亂不斷,業務根本就無法展開。如果你能讓宋幼卿出手幫忙,那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
蘇東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二表姐讓我退股”
劉國梁,周貂和黎天南臉色頓時一黑。
讓蘇東入股,不是因為蘇家有錢,而是因為宋總是他姑父。
有這個關係在,公司的業務才能順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