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江場區,位於烏魯江北側的一條支流,名叫康地江,江水穿山而過,山頂上的山石跌落,被水流衝擊的相互撞擊,最終磨去了厚厚的皮殼,就剩下一層石殼。
葉青將石頭豎立起來,示意陳璐,將強光手電按在了裂紋上影影倬倬,看到一條黑線將石頭一分為二。
旁邊,衛青峰和梁老板也拿到了石頭,他們也沒急於切,跟葉青等人一樣,蹲在一起研究怎樣切。
賭石是技術活,切石同樣也是技術活。
一刀下去,將鐲子位切走,隻能打一些掛件,這種情況比比皆是。
衛青峰一本正經的,拿著鐲圈,用紅筆在石殼上畫,已經畫了十幾個鐲圈。
葉青看的好笑,在不能確定石頭裡麵的翡翠,是滿料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出這樣多的鐲子。
寸曉心用手帕,擦了一下光潔的額頭上泌出的晶瑩汗珠,顯然,情緒有點緊張,扭頭看向葉青:“你就不緊張!”
“我也緊張。”葉青抽了口煙:“但是在緊張,這塊石頭也得切。”
“葉先生,我跟提個建議,現在石頭上開一個窗口,不要魯莽的一刀切。”衛青峰一直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語重心長道:“等對石頭有了大致的判斷,在切不遲,五千萬的石頭,雖然撿了漏,但馬先生說,這塊石頭價值上億,太貴重了。”
葉青笑著答應,找了一個切石師傅,直接給了兩百塊錢:“幫我開個窗。”
切石師傅見錢臉上就露出了笑意,低頭看石頭:“老板,在什麼地方開。”
葉青無所謂道:“新後江,皮殼比較厚,你隨便選地方。”
衛青峰走了過來:“葉先生雖然師出名門,但畢竟年輕,氣盛了一些,新後江的石頭,皮殼不一定厚,世人皆知,後江的石頭以皮薄水足色高聞名於世。
新後江的石頭,就算水短,但絕對不會皮厚,你讓師傅在蟒帶下開一個口子就行了。”
切石師傅扭頭看著葉青。
葉青點點頭,切石師傅推開按鈕,開始下刀。
陳璐等幾個美女,後退幾步,防止被石屑濺到,葉青蹲在旁邊,拎著水管衝洗石頭。
一般來講,高手開窗開的是蟒,但是這塊石頭卻是在蟒下三寸開刀,實際上開的是鬆花。
鬆花是翡翠向外延伸的部分,如果開出來色濃,這塊石頭就穩了。
如果色淺,這塊石頭隻能繼續賭。
眾女目不轉睛的盯著看,突然,葉青是以切石師傅停手。
他的動作非常果斷,切石師傅關閉了角磨機之後,葉青就開始衝洗窗口的石渣泥漿。
眾女咬著唇,捏著拳,美眸眨都不眨,死死的盯著石漿包裹的窗口。
陳璐更是直接蹲在石頭旁邊,素手拂走石漿,露出了一抹綠色。
就像是初春的嫩芽,黃色大於綠色,甜甜的,潤潤的,正是甜陽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