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認真的看著她:“爺爺說,華夏已經進入了盛世,學習縱橫術的人應該遠離中樞,否則,就有亂政之嫌。
所以,當年我內衛奪魁之後,就跑到德隆跟師父學賭石,就是因為這個行當爾虞我詐,更適合我的脾氣秉性。”
杜宇無語:“老將軍還真是了解你,就憑你這種看到路邊的石頭都要踢三腳的性子,一旦步入仕途,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倒黴呢!”
葉青哈哈一笑:“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人生不過幾十年,是波瀾壯闊還是平庸碌碌,我選擇的是波瀾壯闊”
杜宇深深的看著他:“我選擇的是你,不管你是波瀾壯闊,還是平庸碌碌,我都會追隨在你身邊,不管你認為我是報恩也好,攀龍附鳳也罷,我都不會離開。”
葉青愣住了,他之所以跟杜宇說這麼多,就是想讓她重新作出選擇,不管是當龍牙從屬,戰友還是朋友,在她厭倦或者疲憊的時候,都可以選擇退出。
但唯獨自己的愛人是無法退出的,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的另外一個意思是,如果你不能人生登頂,成為眾生仰望不敢冒犯的存在,那麼你的人生將處處都是敵人。
這也是當年葉老將軍勒令他退出內衛的真正原因。
風起雲湧的大時代已經過去了,華國已經進入了穩定發展期,不需要縱橫家攪動風雲增加變數了。
如果不是文遠山急病求助,葉青也許會潛藏在潘家園這個江湖之中當一隻大鱷。
所謂縱橫,知大局,善揣摩,通辯辭,會機變,全智勇,長謀略,能決斷,開合有度、縱橫自如,亂世出山攪動風雲,盛世歸隱傳宗接代。
老將軍對這個六孫子並沒太大的奢求,隻希望他這輩子平安喜樂就足夠了。
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針就算藏在口袋中,它也會露出鋒芒
杜宇沒再多說,她喜歡葉青,但是摻和了家族的因素之後,愛就不是那麼純粹了。
杜家老爺子已經從津門關長的位置退下來了,就算被宋總特聘為顧問,也不過是一個不再體質的閒職,大哥和二哥雖然在軍中,但是上麵沒人的話,向上一步都步履維艱。
至於三哥杜言,雖然已經安全回國了,但是長達兩年半的磨難,已經消磨了他心中誌氣,想要東山再起,必須有東風借力。
而作為靠山的沐係,現在也陷入了內鬥之中。
就算宋總能夠成功上位,底蘊依然無法跟葉家相比,為了杜家重新崛起,她必須攀龍附鳳。
她跪立於葉青麵前,兩手大拇指,輕輕勾住了神秘黑色三角短褲,輕輕往下一拉
看著眼前赤裸美人,葉青也在移不開視線了。小腹就像是一團烈火炸開,循著奇經八脈向外蔓延燃燒。
杜宇將葉青的神色全都收入眼中,心中暗喜,但是臉上卻沒露出一絲喜色,而是有一種慚愧,羞慚:“我承認,我沒辦法跟宋二那樣純粹的愛你,但是我也不敢奢求太多,隻求你在方便的時候,照顧杜家一二就是了。”
葉青看著她我見猶憐的俏臉,上麵滾落的淚珠,如同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搖頭苦笑:“成年人的愛情,從來就是權衡利弊而已。”
杜宇眼中的淚珠兒斷線珍珠似得往下落:“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葉青笑了笑:“無論你活成什麼樣子,都會有人說三道四,這個世界我們隻來一次,吃想吃的飯,抱愛的人,看喜歡的風景,做高興的事兒。”
杜宇臉上泛出一層紅色的霞光,勇敢的看著他:“那你為什麼還不抱我。”
葉青閉上眼:“我隻給你三個數反悔的時間,三個數之後,你就不在屬於杜家,而是屬於我”
杜宇嫣然一笑,伸臂露出了葉青的脖子,吐氣如蘭,嬌慵無力道:“不用三個數了,從現在開始,我就屬於你。”
葉青感覺到全身血液都在沸騰,杜宇香軟的嬌軀,豐滿的胸膛,沒有任何阻隔的貼在他身上,讓他心潮澎湃,血脈僨張
花開見紅,水到渠成。
兩個人拋開了世俗,沉浸在二人世界之中。
按照黎副省的級彆,他是可以在省大院擁有一棟屬於自己的彆墅的。
但是黎家是昆城的土著,是泱泱大族,因此,黎副省一直跟子女一起住在祖屋之中。
昆城市城東的萬竹苑,就是黎家族人聚集之地。
這裡也是昆城有名的千萬豪宅聚集之所,雖然比不上京都三環以內的四合院,但也足見顯赫了。
黎副省今天下班的早,拿著一張報紙,坐在書房的藤椅上。
“咚咚咚,老黎同誌在不在。”門外響起清麗卻俏皮的聲音。
黎副省唇角露出一絲笑意:“沒用的小棉襖來了。”
黎馨月推門走了進來,俏臉上全都是不高興:“老黎,人家才不是沒用的小棉襖。”
黎副省和藹笑道:“昆城又被稱之為春城,一件毛衣足以過冬,棉襖這種東西隻能壓箱底,豈不是沒用。”
黎馨月翻了個白眼,搬來一個小凳子,坐在他身邊,捏緊兩隻小拳頭,輕輕幫他捶腿:“這雨季還不過去,你這腿疼的老毛病真的是折磨人。”
黎副省用手中的報紙,在她頭上輕輕拍打了一下:“這點小病小痛我還能忍住,不過,我聽說你今天大發橫財的同時,又錯失了一筆巨款。”
黎馨月嫣然一笑:“我也沒想過,葉青竟然將價值三千萬的帝王綠,隨手送給了我。所以,我才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將姨夫送我的一塊翡翠原石回贈於他,誰知道那塊原石,竟然切出了稀世罕見的皇家紫。”
“後悔了。”
黎馨月長吐一口氣:“說不後悔是假的,但賭石這種勾當,真的要看運氣,沒有逆天的氣運,就算這種極品原石,也是一切就垮。所以,羨慕嫉妒但是不恨。
而且,也恨不起來,這塊石頭姨夫不敢切,我不敢切,這就說明,我們都不是這塊木納包漿皮的天命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