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求之不得啊!
這麼大的一個省,割一茬可以空出多少職位,安插多少私人,夾帶多少私貨。
之所以沒這樣大動乾戈,是多方博弈相互妥協的產物罷了。
你們兩個鬥的這樣厲害,反而更趁了某些人的心意。
反正你們乾掉一個人,就會空降一個人。
昔日天後殺官如割草,想要當官的依然是過江之鯽。
至於反不反腐,這不是你們能夠決定的,而是京都大佬決定的,你們自己動手叫做割肉,雖然疼,命保住了。
等京都動手,那特麼的叫斬首。
你們都要承擔領導責任,彆說更進一步,不讓你們退居二線就不錯了。弄不好就跟沐其中一樣,到現在都飄著,無法落地。
宋總有些驚愕,但對葉青的了解,他說出這番話並不意外。
但是黎副省就不同了,葉青沒說什麼國計民生,而是就事論事,官都沒了,還奢談什麼心中抱負。
至於想謀求私利,你當國安那群人是吃白飯的。
你一天晚上起夜幾次,人家都知道。
不動手是因為不到時候。
黎副省震驚的看著他:“你想要說的是什麼?”
葉青歎息一聲:“路線之爭,是完全沒必要也沒前途,所謂的沐係宋係葉係,不過是當年各自站位看問題的角度而已。現在必須審時度勢,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他一口氣說完,一屁股坐下,宋幼卿將自己的茶盞推了過來。
葉青毫不客氣的端起茶盞一飲而儘。
黎馨月震驚的看著他手中的茶盞。
宋總到是沒在乎,宋幼卿和葉青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如果不是當年棒打鴛鴦,恐怕連孩子都有了。
黎副省皺著眉頭,葉青一句審時度勢,也給他敲響了警鐘。
審時是指的天時,雲省的天時在京都,先保烏紗再論其他。
不入副國,再過兩年你們全都退了,爭論這個有屁用。
隻有跨過這道龍門,你們才有資格談論為人民服務。
今天的話,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宋總起身告辭。
黎馨月攙扶著黎副省的胳膊,看著奧迪車隊遠去:“阿爸,一個毛頭小夥子胡說八道,你何必放在心上。”
黎副省充滿了挫敗感:“他可不是胡說八道,盯著阿爸這個位置的,不僅有下邊人,還有上邊人,想要多乾幾年,就必須不斷的揣摩天意,順應天意。
宋總同樣也是如此,如果他乾的不好,高層隻當他來雲省做一個過渡,如果他乾好了才能魚躍龍門。真正可怕的是這小子,他竟然比宋總還明白京都諸位大佬的心思。”
黎馨月默然,他一個不入軍政的紈絝太子,憑什麼知道諸位大佬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