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聖這才洗手焚香,拿著強光手電上前。
首先觀察了一遍這塊石頭的皮殼。
木納場口的賭石,向來以賭料穩定,出貨品質好聞名於世,木納的包漿皮更是出了名的穩定輸出。
看到這塊石頭的時候,鄭全子就已經知道了,這塊石頭就算不賭大漲,但也絕對不會賭垮。
他扭頭看了葉青一眼,這樣驚才絕豔的小子,為什麼不出在潮汕。
葉青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趕緊道:“玉聖,玉聖,趕緊看石頭。”
鄭全子冷哼一聲,這才仔細觀察石頭。整塊原石就像是河流表麵的泥漿,上麵有流水的痕跡,這就是包漿皮原石特有的水路。
這種表現預示著原石的皮殼特彆老,因此,它裡麵的種水一定好。這是因為,隻有種水老到一定程度,才會有包漿。
這塊石頭白皮黑底,黑的部分是脫砂部分,種老發黑。
玉聖打燈,這塊石頭皮殼高低起伏,風化的非常厲害,而且砂礫特彆的細膩緊實,這種砂礫表現,代表著內部的肉質密度非常高,而且,是越往裡肉質越好。
不用看兩個特意開出來對稱的窗口,玉聖已經斷定,這塊石頭賭漲了。
將強光手電按在了窗口一半的位置,玉聖眯著老眼,仔細觀察內部。
木納最出名的就是海天一色,雪花點點,但是這塊石頭,賭的是皇家紫,最怕的就是棉。
到了帝王綠,皇家紫等級彆,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純淨無瑕。
一絲小小的棉,就能讓這塊翡翠掉一個等級。
紫光瑩瑩,如膠如冰,這是沒有拋光打磨的表現,一旦拋光打磨,這個窗口就像是玻璃一樣的透明。
葉青也一直盯著玉聖的舉動。
相玉師各家各異,屬於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套路。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都是從觀察皮殼開始,砂礫,蟒帶,鬆花,蘚開始,一點點的給石頭打分,當石頭超過心中的底線的時候,就可以放手一搏。
玉聖看的很仔細,裡麵的翡翠,就像是一塊紫色的果凍,看不到棉,也看不到裂。
從內心深處,已經給這塊石頭斷了完美兩個評語。
這樣的翡翠質地,已經不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了,而是鳳毛麟角般的稀少。
“聽鄭乾說,這塊石頭他入了一股。”鄭全子看都不看葉青一眼,仿佛是隨口一問。
葉青立馬就警覺起來,賭石客邀請同行入股,實際上是為了分擔風險,而風險來自於可能賭垮。
但是,這塊石頭的風險來自於贈予,雖說是用一塊價值三千萬的帝王綠換的,但權屬並非十分明確,當時葉青邀請鄭乾入股,實際上就是拉著他當一個見證而已。
到時候,黎馨月就是反悔打官司,都打不贏。
但鄭全子這一問,事兒就大了。因為按照賭石圈裡的規矩,入股的同夥有優先收購權。
換句話說,這塊石頭,葉青肯定是要賣的,但隻賣一半。
也就是說,除了鄭乾的一成之外,其餘的九成除以二。
剩下的留著當傳家寶。
“彆切了,再說,這塊石頭在昆城切也不安全。”鄭全子雲淡風輕道:“六十個億,我全款吃下剩餘的九成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