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省工作的人,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因為他們還有緬北這條退路。
杜海天看到他的臉色,就已經知道自己猜對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自為之。”
韓通看著他上車的背影,臉頰抽了抽。
杜家同樣也是沐係,但現在看來,這個沐係已經變質了。
他轉身走進大院,掏出手機,給沐建國撥了過去。
杜海天上車,就給葉青撥了過去:“沐建國躲了,我見到他的秘書韓通了,隨口試探了一句,看樣子,李由真的要逃亡緬北了。”
葉青沉默了數秒:“行,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我了。”
杜海天試探問了一句:“我還是回去找林東?”
“辛苦杜叔了。”葉青笑了笑:“這件案子破獲之後,杜叔有希望更進一步。”
杜海天打了個哈哈:“我辦案不是為了升官。”
葉青揶揄道:“千裡做官隻為財,但是杜叔,錢咱們是不缺的。”
“你不缺錢,但是我缺啊!”杜海天心中暗道,但這種話是沒辦法跟葉青說的。
“等昆城的公司開張之後,會有杜家的股份。”葉青一本正經道:“咱們做官的就踏踏實實做官,賺錢的就全力賺錢,否則,一旦犯了錯誤,就再也沒有補救機會的。”
城東,乾休所。
一間裝修奢華的兵乓球館。
兵乓球在紅木球台上蹦躂了兩下,沐其中將身後手中的花梨木球拍放在球台上,用搭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這才看了一眼挺著大肚腩的長子:“你應該多運動了,來打一盤。”
“這兩年工作忙,就忽視了身體,整整長了十幾斤肉。”沐建國慚愧一笑,脫掉外套,順手接過球拍。
沐其中發球,父子二人就砰砰的打了起來。
“那個事兒沒成。”沐建國一邊打球,輕聲的說了一句。
沐其中點點頭,將疾飛過來的兵乓球扇了回去。
“郭誌東完蛋了,熊媽也不能在執掌魔都資本,張家是周家的附庸,將來的魔都資本,將是周家一家獨大。”沐建國正色道:“家麒的意思是,魔都資本周家一家獨大,對金三角不是好事,所以,李家就變得很關鍵,保住李由,或許還有彆的用處。”
“覺得有用就去做。”沐其中雖然七十多歲了,但動作凶猛:“世事無絕對,也許大佬周也想拉攏李家,到時候,李由就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柳月差點將命丟了,如果不讓她把氣出了,柳家人肯定會下場。”沐建國皺著眉頭:“你看這事兒”
“為了給柳月出氣,葉柳弄掉了郭誌東,我接到的消息,柳家的老大將出任金陵軍區的參謀長。”沐其中輕聲道:“這恐怕是京都大佬已經對青幫插手軍政不滿意了,這是大勢不可逆”
沐建國點點頭:“青幫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既能傷人也能傷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