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紫和紅紫紫羅蘭,就算是無棉無裂,達到冰種,六公斤的翡翠也不值一千二百萬。
換句話說,這塊石頭賠錢的可能性占了九成以上。
但是對葉青來說,這塊石頭值的賭,從皮殼上打燈,不僅鋼味兒足,還有紫光。
在所有的原石中,隻有裡麵是極為濃鬱的紫羅蘭,才有可能泛出紫光
這就是葉青敢賭,周晴不敢賭的真正原因。
就算種水達不到玻璃種,高冰紫羅蘭,隻要不是淡紫,就能保本,如果是深紫,那就小賺,如果種水達到玻璃種,就是十倍的賺頭。
葉青用手電筒敲擊著石頭,發出的聲音如同鋼鐵崢鳴,鏗鏘有力。
周晴的臉色頓時變了。
鋼味兒,指的是裡麵的翡翠質地緊密,但這隻是判斷的一種方法而已。敲擊,聽聲音,同樣也是。
如果這塊原石是一塊大石頭,或者是方形石頭,敲擊聽聲的方法就沒用。但是,這塊石頭就像是一塊厚六七公分的石板敲擊發出這種聲音,傳達的意思就已經很明顯,裡麵的翡翠種水顯然比想象的高。
陡然之間,聲音變得沙啞
葉青歎息一聲他搬著石頭,找到切石師傅,從聲音陡變得地方畫了一條圈:“用金剛磨頭,將這塊皮打掉”
周晴也跟了過來,狐疑道:“為什麼?”
葉青笑了笑,雖說這丫頭有偷師的嫌疑,但實際上,相玉術發展到現在,已經是大同小異,真正考驗的是對石頭的精熟程度。
但是自己靠得是眼力,燈光之下,自己可以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說,打燈的時候,隱藏在石殼之下一閃即逝的紫光:“聲音變得沙啞,說明這地方已經變種變色,我打開看看”
周晴蹙了蹙細長的眉毛:“我有點不明白,彆人賭石,都是在最好的地方開窗,這樣,就可以見好就收,不賭也能賣出一個好價錢,你卻反其道行之”
葉青笑了笑:“因為我是玉將軍的徒弟。”
周晴頓時不說話了,文遠山之所以被尊為玉將軍,就是最喜歡乾兵行險著的事情,彆人不敢賭的,他敢每一次賭石,就像是踩鋼絲一樣,走到對麵就家財萬貫,從鋼絲上掉下來就粉身碎骨。
可這卻是一些賭石高手最畏懼的事情。
人在窮的時候,從來不畏懼拚命,可一旦有了錢,有了花不完的錢,他們就開始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他們知道賭的可怕,為了保住好不容易的來的財富和地位,就不敢像年輕時候一樣,孤注一擲的賭了。
這就導致了,從公盤上競拍下來的賭石,並不是第一時間被切開,而是被儲存起來靜等升值,最終在幾個有限的玩家中流轉,直到碰到一個不怕死的,將它一刀切了。
所以,這世上從來就不缺乏好石頭,都在玩家的保險庫中
本來,她對自己是否能賭出帝王綠已經絕望了,但葉青這句話,卻給了她一個希望。
隻要有錢,她就能讓這些賭石老玩家將保險庫打開
葉青看著她一雙美眸中跳動著的精芒,微微一笑,在賭石圈有一句話,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教他賭石,可以讓他家財萬貫,富貴榮華。
如果你恨他,就帶他去賭石,讓他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不懂賭石不可怕,因為不懂賭石的,絕對不會孤注一擲,就怕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還特麼將自己當成賭石高手的。就算家裡有幾百個億,早晚也的輸光不可。
葉青不可能對周晴下手,但是,她妄圖將黎馨月當成替罪羊,此仇不報非小爺,所以,順手就挖了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