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馬上掏出手機:“我馬上聯係佤族的阿邦”
薩爾溫江,一直都是朱沐兩家走私販毒的主要渠道。隻不過,隨著木姐三雄實力逐步增強,對猛古鎮的掌控也逐漸加強。因此,朱沐就放棄了岩腳渡。
但是,因為這一段時間,木姐三雄加大了對走私販毒的打擊力度,朱家在瑞利的寰球實業,昆城的大帝集團和官渡集團先後被取締,華國的各種物資也就很難進入果敢了。
這就導致了,薩爾溫江兩岸的各族過的十分貧苦。
“阿邦,讓我們沒藥用沒衣穿的那個華國人,就在前往岩腳渡的途中。”副官一本正經開始蠱惑:“沐家少主沐鵬,懸賞兩千萬人民幣要他的命”
從老街市到岩腳渡,直線距離是三十公裡。
但是陳二帶著他們走的卻是,隻有獵人才走的獵道。
一路上,獸吼鳥語不絕於耳,山路泥濘濕滑,但一行人心中有了盼頭,就算是趕路在辛苦,也咬著牙一聲不吭。
陳俊才回頭看了一眼隱在葉青肘後的黑龍繡春刀:“當年朱由榔退居緬地,就是居住在老街市”
“師叔還沒放棄尋找朱由榔寶藏!”葉青一聽,就明白了陳俊才的意思,能提振眾人士氣的,不僅僅隻有仇恨還有寶藏。
他們兩個這一搭話,所有人的耳朵全都豎起來了。
自古出馬走夷方,全都是為了錢。
孟虎孫鐵他們之所以選擇退伍加入紅星集團,既可以完成國家使命,也可以賺到更多的錢養家糊口。
至於黑夜獵人,乾的本來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勾當
“在緬北,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寶藏,比如土司寶藏,比如朱由榔寶藏,比如櫻花鬼子寶藏等等。”陳俊才加大了聲音:“但是這些寶藏,就像是賭石一樣,沒有大福氣的人是找不到的。我在緬北窮搜了二十多年,終於找到了蛛絲馬跡,但總是差之毫厘失之千裡”
刀震歪著光頭詢問:“所以呢?”
陳俊才在他光頭上拍了一巴掌:“彆以為我不知道老刀爺找到了什麼?”
刀震嗬嗬一笑:“我們就是找到了一個山洞而已!”
陳俊才嗤之以鼻:“你們找到的可不是普通的山洞,而是櫻花鬼子修的一條穿山鐵路,也是櫻花鬼子運輸搶劫來的東南亞寶物的重要通道。”
刀震滿不在乎:“還有一個倉庫,可惜的是,全都是破槍爛炮”
陳俊才搖搖頭:“當年櫻花鬼子留下的可不是破槍爛炮,而是緬北這種氣候,槍炮就算包裝再好,隻要被水一泡就變成破銅爛鐵了。”
刀震眸光閃了閃:“但是黃金卻不怕水泡。”
陳俊才看著茫茫群山:“我推測,當年的朱由榔寶藏,就應該在火燒寨附近”
刀震嗤的一笑:“陳爺,你彆搞笑了,你知道從明以後,多少人找過嗎?”
“吳三桂找過,緬王找過,就連鷹國鬼子,櫻花鬼子,也窮搜緬北,更彆說沐家和朱家了。”刀震揶揄道:“要知道,這批寶物的重點,不是皇室寶物。而是沐家永鎮雲省,幾代人搜刮的寶物。
隻不過,當時國難,來不及分開掩藏,索性就藏在了一起。咒水之難之後,就沒有人知道,這批寶藏的真正埋藏地點。
朱沐兩家這麼多年團結一心,就是想將這個寶藏找到,隻不過這麼多年”
陳俊才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掃了刀震一眼。
葉青搖頭苦笑:“在沒被政府軍攻陷之前,老街市就是果敢的首府,也是朱沐土司的故居,方圓幾百公裡,都是他們的領地,早就搜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所以,放出這個消息,要麼沐鵬不在乎,要麼,會引來朱沐兩家聯手為圍剿。甚至財帛動人心,也會讓附近的所有的村寨全都瘋狂起來,到時候,隻能用重機槍突突了。”
用包藏為餌,吸引各部果敢軍,然後用重機槍犁地,將果敢軍的主力部隊全部葬送,陳俊才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但是葉青受不了啊,這種事情一旦傳回國內,他就變成了屠夫。
走在前方的陳二,突然之間停下了腳步。
眾人並肩上前,岩腳渡已經在望。
雨一直在下,地麵很濕滑,碼頭上亂糟糟的全都是服裝破爛的,懷中抱著五六衝鋒槍,或者老ak的,隻不過,相比於山軍遊匪,他們腳下都有一張涼席鋪成的攤位,上麵擺放著各色土特產。
鹿角,虎皮,熊掌,熊膽,各色藥材,甚至還有囚在籠子裡的穿山甲,黑熊,孔雀
更讓人震驚的是,有的攤位上還擺放著各色賭石,寶石,樹化玉,隻不過無人問津罷了。
“在這裡,最暢銷的貨幣不是人民幣,也不是緬幣,美元,而是子彈。”陳二一邊走,一邊給眾人介紹:‘如果你有槍支出售,隻要五成新的,這裡的東西你就隨便挑’
“不過,在這裡交易需小心!”陳俊才佯裝點煙,掃了身後一眼:“民族多,生活困苦,也讓很多人養成了,一言不合就下手搶的毛病。”
一行人穿得雖然是昂貴的衝鋒衣,但經過一晚上的激戰和行軍,早就變得又臟又破,手中的八一杠雖然是新的,但乍然看去,跟ak差不多
所以,一行人在陳二的帶領下,大搖大擺的穿過人群,趕往江邊。
葉青走到第二位,扭頭看了一眼劉樂:“給衛合打哥電話。”
劉樂掃了周圍一眼:“已經打了,他讓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江邊,就算趕不到,聽到槍響的時候,趕緊趴下。”
陳俊才人老成精,借點煙的機會,已經將周圍人群掃視了一遍:“我們被人盯上了。”
“是想搶我們的槍還是果敢同盟軍的人?”
陳俊才若無其事的吐了個煙圈:“沒看出來,但附近的人看向咱們的目光,就像是餓狼看到了羔羊”
葉青頭也不回:“那就加快速度,劉樂趕緊給衛合打電話,讓他準備接應”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