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權門的婚姻,以聯姻為主,為的是相互借力,讓家中子弟走的更高更遠。
但是葉家六子,兩子在政,兩子在軍,隻有老五和老六走的是商路。
而葉青雖然沒踏上官途,但是他在緬北的事業卻和國運休戚相關。他將柳家拉上這艘大船,就是沒忘當年哺育之恩。
因此,在沈君怡和王雪到達京都之後,就一直跟著柳月住在了柳家。
沈君怡出身世家,但命運多舛,從出生到成年,文遠山為了保護她,一直將她放在寄宿學校,也沒告訴她,家資億萬,根本就不需要她自己打拚。
但是她卻憑借自己的能力成為大律師。而律師這個職業,在將門權門選媳婦的時候是要加分的。
王雪雖然家世不顯,但為人忠厚老實,最重要的是,身為葉家死士一直衝鋒在前,這就贏得了宋大天驕的尊重。
住在柳家這段時間,二女跟柳月也相處的跟姐妹一樣,宋大天驕也隻能眼一睜一閉了。
跟柳月通話結束,葉青又先後跟宋幼卿,金莎公主,黎馨月通了電話,這讓一左一右站在葉青身邊的杜宇和劉芳心中也酸溜溜的。
劉芳返回帳篷,搬出幾隻椅子,幾個人就坐在帳篷之外,看著虎狼聲咆哮的山林。
葉青握住杜宇的手,看著她花容憔悴的臉,又將劉芳的小手握在掌心:“雖說咱們已經心心相印,但是我還真的向你們道一聲歉。”
杜宇臉上浮現一絲紅暈:“我倒是沒什麼,畢竟是軍人,你真正對不起的是劉芳,她跟你在一起,就要整天擔驚受怕”
劉芳悠悠道:“你的性子,就像是一頭狼,跟著狼吃肉,跟著狗吃屎,所以在吃肉和吃屎之間,我選擇吃肉。”
葉青和杜宇愕然,沒想到,身上不沾一絲煙火氣的劉芳,竟然說出這種粗俗的話。
劉芳掃了他一眼,羞惱道:“我長得不沾一絲煙火氣,但我還是個人”
杜宇嫣然一笑,這才感覺跟劉芳親近了許多,看向葉青,嬌嗔道:“你年紀輕輕的,那兒來的這麼多感慨。”
葉青苦澀一笑:“我可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
他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而是有很多的戰友,都死在了這深山老林之中。
兩個美女頓時沉默下來。
一將成名萬骨枯,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情,除非現在他回國,躲在京都當衙內,但是,那還是眾女心中的葉青嗎?
第二天一早,葉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縷久違的陽光,從帳篷的塑料窗戶中照射進來,讓身體暖洋洋的
經過一夜的運功調息,經脈中的真氣已經一點點的回歸丹田,也讓他身上多了一絲力氣。
他扭頭,就看到梅初琦盤膝坐在床邊,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呃,恩人!”葉青看了看擺在行軍床上的黑檀木匣子,頓時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梅初琦嬌俏的白了他一眼:“廢話,醫生找病人,當然是治病啊!”
“我這不是病,是傷,是內傷。”葉青苦笑:“這種傷勢,要麼有靈藥,要麼,就是自己恢複。”
梅初琦有修為,但是並不強,如果強行用真氣幫他療傷,不僅治不好他,恐怕兩個人全都有性命之憂。
“我隻是用金針刺穴之術,幫你導氣歸元。”梅初琦看著他光著的上身,這家夥總算還要點臉,穿上了褲衩子,要不然,就算是醫生,一個黃花大姑娘也不敢直視他的威武雄壯。真正讓梅初琦驚奇的是,他身上紅傷恢複的速度。
戰鬥的時候,他上身有防彈衣保護,幾乎沒有紅傷,但是他的大腿和雙臂,卻是傷痕累累,到處都是一道道的口子,雖然沒有致命傷,卻血淋淋的嚇人。
梅初琦很是廢了一番手腳,才將他傷口處理乾淨,但是今天早上一看,傷口竟然開始愈合,隻留下了一條條紅印
她圍著行軍床轉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下前天幫他處理過的傷口,狐疑道:“小回天丹可以幫你擴展經脈,增強生命力,但是,卻沒這樣顯著的功效啊!”
葉青一想起她用的藥,就有點惡心,屎殼郎,蛇丹,警惕的看著她:“我已經好多了,不需要吃藥了。”
梅初琦嬌俏的白了他一眼:“我可沒那麼多珍惜的藥材讓你吃”
“屎殼郎也珍惜!”
“那是當然!”梅初琦鄙夷道:“緬北森林中的屎殼郎也是很珍稀的物種,幸虧我找到了,要不然還得費很多的手腳。”
說話間,劉芳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梅初琦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壞笑,將湯藥接了過來,吹了吹藥湯:“來,大郎,吃藥了。”
葉青頓時一陣惡寒:“謀殺親夫也輪不到你啊,話說,恩人,你保證這裡麵沒有屎殼郎?”
梅初琦明眸一瞪:“費那麼多話乾嘛,你喝不喝!”
葉青苦著臉,梅初琦雖然開的藥不靠譜,但是藥效卻真的厲害,至少,昨天晚上就讓自己吐了很多血,每吐出一口淤血,真氣在體內的運行就加快一點兒。
他苦著臉,一口氣將碗中帶著詭異味道的藥湯灌了下去。
梅初琦頓時笑顏如花:“早這麼聽話不就行了,起來,趴下”她兩根芊芊玉指,從針匣中拿出一根一條長達一尺的金針,隨手一抹,軟綿綿的金針頓時筆直堅挺,在陽光下,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
對於金針葉青倒沒這麼畏懼,乖乖的趴在行軍床上。
梅初琦的臉色頓時變得鄭重起來,出手如電,落針如飛,瞬息之間,數根金針就紮進了他的體內。
那金針入體火熱,帶動他的真氣緩緩的流淌,讓他渾身舒坦,感覺身上的傷勢又恢複了幾分。
等他背上插了九根金針之後,梅初琦開始用手掌輕輕拍擊他光滑的脊背,那手掌細嫩絲滑,讓人心神蕩漾,葉青忍不住的輕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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