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青魚呆呆的看著葉青,她萬萬想不到,這個身材高大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將門公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神特麼女人隻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難道在你眼中,隻有錢嗎?
她並沒惱羞成怒,反而是很耐心的幫葉青搓洗身體,也不介意,他肆無忌憚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轉,尤其是這個混賬男人看的全都是女兒家的羞處
“你很貪心,知道我們沒錢!”
葉青噗嗤一聲就笑了,轉過身去,讓她幫忙搓洗脊背:“難道你不貪心嗎,來西山鎮經商的男人多的是,你為什麼偏偏找上我,無非就是我錢足夠多,能給你和你的苗寨,你們的果敢同盟軍帶來巨大的好處。”
彭青魚身體一僵,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是葉青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她感覺到一點點難堪:“我還以為你和彆人不一樣,是來幫助我的族人過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才下定決心,將自己送給你,卻沒想到,你竟然告訴我,地獄還有好多層。”
葉青皺了皺眉頭:“因為我姓葉”
“對,因為你姓葉”彭青魚很坦誠道:“梅初琦告訴阿爸,你就是葉向前的六子”
葉青淡淡道:“我和我老爸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無論是做事的手段和看事的角度,都大相徑庭。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彭青魚繞到他身前,看著他深邃的雙眼:“什麼事兒。”
葉青真誠道:“將拯救族人的希望放在彆人身上,本身就足夠愚蠢。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當年對果敢的援助,也不是基於什麼同情心。
而是因為隻有援助,才能讓克欽,果敢等民族,放棄種植罌粟,才能讓沐朱土司退到金三角。而後的經濟製裁,同樣也是基於這個目的。”
彭青魚怒道:“如果事情真相是這樣,對我們何其殘忍!”
葉青雙手放在她腰間,語重心長道:“因為對你們的仁慈才是對華國人的殘忍,這是任何一個牧守一方的官員,都謹記在心的事兒。
作為官員,他需要對轄下的民眾負責,而不是愛心泛濫,可憐你們這些外國人。所以,這個世界,從來就沒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如果真的有,掉下來的也隻能是鐵餅”
彭青魚咬牙道:“但我們跟國內的苗族是統一血脈,我們是是兄弟,是親人。”
葉青正色道:“從血脈和血緣上論,是,但從國籍上論,不是”
彭青魚呆若木雞,好半響才道:“但是我們需要國內的幫助”
“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卻有永遠的利益。”葉青鄭重道:“如果你能聽懂這句話,並且能夠付之行動,我可以向國內的高層傳遞一下你們的聲音,但估計很難得到回應。因為這世上從來就沒白吃的午餐”
彭青魚哀傷道:“你究竟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
葉青搖頭笑了笑:“就算我跟你們做生意,也隻是生意。而生意的來往是因為利益,隻要你能給我足夠的利益,我自然會讓你們強大起來。”
他拍拍彭青魚豐腴挺翹的臀:“我洗好了,你自己也好好洗洗”
他快速穿上衣服,將九二式和黑龍繡春刀收了起來,這才擰開浴室的門,將彭青魚脫在門外的軍裝拿了進來,這才轉身出去
剛剛走到廊道,就看到白狐坐在廊道的欄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葉青呆了呆:“你洗澡什麼時候這麼快了。”
白狐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如果再不快點,恐怕你會被人生吞了。”
葉青笑了笑,坐在她身邊,掏出一根煙點燃,吐出一個煙圈,看著它被微風吹散:“放心吧,你男人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他扭頭看了看:“梅丫頭呢,她將我賣的乾乾淨淨,我的跟她算算老賬!”
白狐噗嗤一笑,豔若春花:“你能說這話,看樣子並沒怪梅丫頭”
葉青搖頭一笑:“因為她告訴彭橋的,同樣也是一種威懾”
白狐笑盈盈的靠在他懷中,隻有親身經曆過二十年前老街慘案的人才明白,葉家人有多麼可怕
越境而來的軍隊,闖進了沐朱兩家在老街市的莊園,見人就殺殺的二十年來,沐朱兩家都不敢在老街市駐足,將門一怒,流血百裡。
就算如此,葉柳兩家也不曾放過沐朱,這些年,針對金三角毒梟展開的軍事行動,大多都有葉柳兩家的影子
葉青挽住她纖細腰肢:“自古將門全都是睚眥必報,從來就沒例外。”
白狐輕聲詢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葉青想了想:“原先真沒想過跟果敢同盟軍合作,是因為果敢同盟軍的成分太複雜,毒梟,逃犯,加上當地土司,國軍後人,南明後人,簡直就是一個大雜燴
團體多了,利益訴求也不一樣,做事手段也不一樣,跟這樣的軍閥合作,尤為危險,這也是當年彭天王慘淡收場的原因”
白狐當然明白令出多門的可怕,行軍打仗固然重要,但內政外交也同樣不可忽視,這兩者都需要高效的管理運作體係和統一的命令安排。
一旦管理層意見不統一,輕則產生內部矛盾,重則將給同盟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葉青之所以跟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合作,是因為他們都是土司武裝,令出一門,而且,他們也不像果敢同盟軍一樣作惡多端“一鍋老鼠壞了一鍋湯啊!”
白狐不語,隻是笑盈盈的看著他。
葉青話鋒一轉:“不過,我們不管果敢同盟軍,隻跟苗寨合作,事情就簡單多了。”
白狐輕聲一歎:“看樣子彭青魚說服了你。”
葉青舉著手:“我敢對天發誓,沒睡”
白狐訝然的看著他:“你們兩個在浴室中這麼長時間,就真的洗澡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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