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靜不舍的看了這塊石頭一眼:“這塊石頭重達十三公斤,葉家小爺是賭石高手,就不需要我多介紹了吧!”
葉青點點頭,白靜靜是白家大小姐,自然有大小姐的傲氣,況且,賭石,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也隻相信自己判斷的,彆人褒貶的話全都是鬼話,誰信誰跳樓。
事實上,當葉青看到凹凸不平的丘陵狀皮殼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塊莫西沙。
而且,是最難的的第五層,這個石層的特點就是皮殼顏色為黑或者深灰色,石層細膩的土層,無沙,皮殼極老,並且脫砂。
他皺了皺眉頭:“這塊石頭因為顏色油亮,漆黑如煤炭,大多數人會將他當成莫灣基的油皮黑烏沙但這是一塊少見的莫西沙!”
白靜靜愕然看向白良澤
白良澤也是心中一奇,白家也經營賭石坊,相玉師也不少,但大多數人卻判斷這塊老石頭就是莫灣基。
他也沒多說話,而是拿起放在一旁的強光手電,照射在脫砂處,皮殼裡麵泛出了一抹綠油油的光
等眾人都看清楚之後,這才沉吟道:“不是我懷疑小友的相玉術,但據我所知莫西沙被稱之為種水之王,產出的翡翠種老,肉細,水頭好,容易出冰種或者是玻璃種,但卻不出色料”
葉青微微一笑:“白軍長說的都對,但是強光手電照射出來的綠,不是翡翠的綠,而是綠霧”
他從白良澤手中接過強光手電,輕輕的按在了脫砂的地方,晶瑩剔透,光澤強,起熒光的,最重要的是無裂。
他愕然的看向白良澤:“這塊石頭太貴重了!”
白良澤大笑:“小友,知識無價,你不能用一句貴重就將我們糊弄過去。”
葉青歎息一聲:“這是莫西沙第五層,也是產量最少的一層,原先這種翡翠原石,因為無色,常被礦主隨意丟棄。
但是,直到有一位香江商人,將一批被礦主丟棄的石頭運回去,並且請高手匠人雕刻出精美的首飾之後,無色玻璃種才大放異彩”
白良澤更加的狐疑:“小友說,這塊石頭是無色玻璃種!”
葉青笑了笑:“白軍長,雖說所有的賭石玩家都是好色之徒,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隻有莫西沙種水之王才能體現出翡翠的最高質地。所以,無色不代表價值就低”
白良澤沉吟不語,這塊石頭名義上是給葉青的回禮,但也是拉近關係的一個機會。
而且,玩翡翠的都清楚,同樣的種水,有色的價值更高
如果這塊石頭,能開出價值幾個億的翡翠,自然能讓葉青高興,就算開出兩個億的也行啊
圈子裡都明白,石頭就是石頭,它不是翡翠。所以,再好的石頭,沒變成明料之前,也不能以翡翠論價。
字行三掃了眾人一眼:“既然白軍長打算將這塊石頭當成回禮,送給葉青,不如一刀切開驗證一下,看看裡麵究竟是不是無色玻璃種,也讓我們一飽眼福”
果敢人並不是不玩石頭,恰恰相反,在華國國內大革命,緬國軍政府對克欽邦施行高壓政策的時候。
緬國華裔就特意開辟了一條從克欽邦到太國清萊府的一條特殊渠道。
這條走私渠道長達數千公裡,運輸馬隊最危險的地段,就是果敢搶劫過往的馬隊,殺害商賈,就是那個特殊的年代,果敢人最喜歡的發財方式。
後來,國內解封,馬幫也開始正常運作,由當時的大鍋頭出麵,聯絡果敢各族,以支付買路費的方式,打通了這條渠道
而當時的買路費,要麼是來自華國的物資,要麼就是石頭。
而且,惡匪多疑,從來就不相信走私商人會將最好的石頭拿出來當過路費。
所以,都是讓商人打開裝石頭的箱子,自己隨機挑選
文遠山和陳俊才生意的第一桶金,就是跟著馬隊走山繞寨收購這些老石頭。
因為這些石頭,都是礦主,玉石商人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且,大多數的果敢人並不知道這些石頭的真正價值,而且,當時的果敢也沒切石的工具,花很小的代價,就能從他手中收走
也正因為這樣,在果敢賭石也極為盛行,而且,各大家族,各個山寨之中,也留存著不少老石頭。
放在當年,這些石頭不算什麼。
但到了現代,這些石頭都是極為珍貴的老坑
而這塊,早就消失的莫西沙第五層黑沙皮,恐怕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葉青歎息一聲:“這塊石頭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一塊石頭在貴重也不是翡翠。”彭橋豪爽的一揮手:“老白既然說是回禮,那他就是你的,崔穎,將你阿爸叫來,讓他幫忙切這塊石頭。”
崔穎答應一聲,快速將崔麻子叫了進來。
崔麻子看到眾人,頓時一臉的恭敬,這也怨不得彆人,當初他將一塊水沫子當成寶貝讓彭橋收藏,結果,葉青一刀就切出了水沫子,讓這位賭石崔大師的臉丟到了薩爾溫江
葉青是真李逵,他卻是真李鬼
因此,當李鬼見到李逵之後,就有點束手束腳。
唯一慶幸的是,彭橋依然對他信任有加,主要是相玉師難尋,所以,才任憑他濫竽充數
崔麻子繞著石頭走了一圈,這才問道:“怎麼切。”
葉青搖搖頭:“不能切,在脫砂的地方,先開一個大窗看看”
崔麻子揶揄道:“擦漲不算漲,既然你看好這塊石頭,不如一切省事。”
葉青哭笑不得:“這塊石頭,種水絕對沒問題,但是賭性依然很大”
崔麻子看著石頭上沒有色蟒,也沒鬆花等等特征,狐疑的問道:“這塊石頭要賭什麼。”
“這塊石頭要賭的是裂和變種,其次是棉”葉青耐著性子解釋,這個崔麻子以賭石大師的身份混跡果敢,不多學點東西,早晚有一天被人剁成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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