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仙兒眸光一閃:“那你怎麼想的?”
葉青看了她一眼:“十個億,已經足夠讓人瘋狂了,更何況,這艘加上所有的物資,價值也超過了兩個億”
“所以呢!”
葉青咬牙切齒道:“貌全,魏家和白家誰都彆想跑”
彭仙兒抿了抿嘴,本想說,你不是說將魏家和白家的財富全都交給果敢同盟軍處置嗎?你隻要魏家和白家的地盤
但轉念一想,這小子絕對不會放棄,從三家身上撕咬下一口肉的機會
果敢司令部,彭橋看著遠處的貴賓樓,直接撥通了老苗王的電話:“白狐運輸物資的駁船被炸了,木姐三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白狐和葉青的強硬,這件事後果難料,估計果敢是要重新洗牌了。”
苗寨,老舊的老人機放在了紅木茶幾上,聲音很大
老苗王吧嗒吧嗒的抽著水煙,在他對麵坐的白族李成秋
手機沒關,老苗王掃了一眼李成秋:“老三,你怎麼看?”
李成秋搖頭苦笑:“我能怎麼看,葉青是擺明了車馬,要支持白狐取代貌全”
老苗王看了他一眼:“葉青從來就沒信任過我們,那怕我將青魚送給了他,那怕仙兒還沒解掉他身上的蠱蟲,但是他依然還是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而不顧忌苗寨,白族,傣族和字家會不會跟他翻臉成仇”
李成秋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鄭重問道:“你敢讓仙兒弄死他嗎?”
老苗王低頭抽煙,李成秋問的不是你會讓仙兒弄死他嗎,而是敢弄死他嗎?
李成秋歎息道:“大哥,你雖然無為而治,但並不僅僅是是苗王,同樣也是白王,傣王,也是字家的主事人”
他站起身來,扶著窗口,看著外麵的秀麗山川:“各族弱小,隻有抱團才能割據一地,軍政府雖然跟咱們簽訂了和平協議,但果敢什麼時候槍聲停止過”
老苗王點點頭,各族不是不敢反抗,而是打不起,不僅僅是缺錢,還卻槍支彈藥
而軍政府也因為複雜的民族問題,才放任果敢自治,而老街市的貌全,實際上就是釘在果敢的一根釘子
他在不擇手段發財的同時,也在腐蝕果敢軍內部,魏家和白家雖然名義上還是果敢軍,但實際上已經淪為貌全的走狗
果敢同盟軍,已經遏製不住的分裂了。
於此同時,貌全,魏家和白家,經營電詐園,做一些血腥生意,已經徹底觸怒了華國
葉青過境抓捕張琪,實際上隻是一個封鎖邊境誘因而已。
就算沒有葉青,隨著華國雲省走馬換將,果敢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貌全可以一走了之,回到內比都繼續當他的貴族,但是苗寨,白族,傣族卻跑不了
所以,華國之怒,將全部落在果敢同盟軍身上
不說彆的,就算華國從木姐到南傘一起封鎖果敢區,也能讓果敢各族回到原始社會
至於靠族人以走親訪友的名義,從華國帶回來的物資,對一個大族群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李成秋繼續道:“而且,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求一個跟華國高層對話的渠道,但是沐家為了收割我們,一直都不肯給我們這個機會。
老哥將青魚送給葉青,不就是想通過他,來聯係上華國高層嗎?”
老苗王歎息一聲:“葉青很可怕!”
李成秋嗤的一聲就笑了:“葉家怎麼會讓一個庸才來果敢,更何況,玩石頭的那個不是爾虞我詐,江湖成精。但是老哥,華國有一句話叫做論跡不論心,論心的話世上無好人”
老苗王掃了他一眼:“我將青魚送給他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答應讓白狐代替貌全駐守老街,但是我必須考慮你和三思的想法,苗寨是我的苗寨,但是果敢卻不是我一個人的果敢
而且,這種苦日子,憋屈日子,我過夠了,族人們過夠了,可我必須說的是,這一步賣出去,戰爭也會隨之到來”
李成秋有點意外:‘老哥的意思是’
“我雖然沒見過葉青,但是青魚和仙兒,每天都跟我通電話!”老苗王也不隱瞞:“這小子出身長相姑且不論,絕對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他收下青魚,並非貪圖青魚的美色,也不是因為青魚淳樸,而是想借果敢同盟軍擋槍”
李成秋愕然:“他不就是想在忙嘎山采沙金嗎,讓他隨便采,果敢那個民族沒在南巴河開采沙金,結果都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結果隻得到了一點點的金子,連族人的工資都不夠。
魏家金礦之所以賺錢,是抓了很多免費勞工,葉青如果能從南巴河賺到錢,我們倒是可以學習一下,反正,各族的地盤都有金銀礦”
老苗王掃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就見馬三思大步而來,指了指茶幾上的手機:“彭曉小子剛跟葉青通過電話,吉星安全無恙”
馬三思大笑,拿起手機:“彭橋,吉星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三叔,你放心,吉星也是我兄弟,而且,這幾天他隻是被關押在和平飯店,根據服務員的反饋,他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吃喝都是上等”
“那我就放心了!”馬三思嗬嗬大笑:“這一次,魏家拿吉星做筏子,肯定要吃一個大虧。對了,我從魏家的金礦中搜出了幾十斤金子,一會兒咱們三家分了”
李成秋一愣:“魏家的采金廠這麼貧瘠嗎,十幾個廠子,才有幾十斤金子”
馬三思扭頭:“二哥,你懷疑我私吞了”
李成秋擺手道:“我又沒打算分你的金子,懷疑你做什麼”
馬三思臉上有點掛不住,他從魏家采金廠搜出來的是幾十斤沙金,提純之後根本就沒多少純金:“要不是大哥幫我頂著,我怎麼敢出兵,再說,我那一次弄到東西,不是一分為四,大家有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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