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思徹底不說話了,原先,果敢同盟軍跟克欽獨立軍,崩龍軍和刀寨,實際上都是一個戰壕的戰友。
現在,他們全都走上了一條光明大道,唯獨早就跟軍政府簽訂了停戰協議,和平協議的果敢人,依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且,因為克欽邦戰事的失利,軍政府諸位大佬,已經將主意打到了果敢
吳富春和萊文出現在西山鎮,已經徹底讓果敢三族和字家感覺到了危機。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雖然名義上,他們打著聯合各族,封鎖清剿金三角,但相比於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現在的果敢軍和金三角毒梟部隊才是軟柿子。
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摟草打兔子,順便將果敢各族一起收拾了。
因此,吳富春和萊文的到來,代表的是果敢即將陷入一場大動蕩!
半個小時之後,葉青和杜宇一起回來了。
沐浴之後的杜宇,換上了輕便的長裙,那白皙嫩滑的肌膚,宛如水出芙蓉般清雅脫俗,水靈動人!沒穿衝鋒衣,顯得有些柔媚,但僅僅勒緊小蠻腰黑色皮帶上的九二式,卻彰顯了她的身份。
馬風和影子,桑彪依然是一身的衝鋒衣,雖然沒佩戴衝鋒槍,但誰都知道,衝鋒衣中藏著的同樣是九二式,甚至還有手雷。
跟著葉青經曆了一番風雨,三個老江湖已經向著成熟保鏢轉變
苗族的廚師拿出了最好的手藝,苗家特有的飯菜,炒臘肉,酸湯魚,血耙鴨子,把子肉,菜豆腐
眾人團團落座,葉青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馬星兒,抿了抿嘴,卻沒多說什麼。
馬吉星看到換了一身輕便運動衣的葉青,屁股都不敢坐實了,而每一次葉青看過來,就毛骨悚然,好像被一頭猛獸盯上。
葉青掃了一眼席麵,正菜是一頭烤熟的小鹿,而在桌子上,還放著幾瓶鐵蓋茅台
這可是好東西,上麵還殘留著土渣,看樣子已經埋了好多年了。
彭仙兒顯然也剛剛沐浴過,發梢還帶著水珠,一張俏臉更是清麗脫俗:“阿爸累了,讓三叔負責招待你”
葉青嘿嘿一笑,知道今天老苗王受到的刺激太多了,沒出手扣下四塊翡翠,心性的隱忍已經接近聖人了。
馬三思是個直爽人,再說也沒必要跟苗寨的女婿客氣,很江湖氣的向著葉青抱拳,咳嗽了一聲道:“我還是老話,先感謝小爺饒犬子一命,其次,三族也想借此機會,跟紅星集團多多的合作。
話說,小爺,克欽和崩龍的槍械子彈,不會是你供應的嗎?”
他這個彎兒轉的有點大,彭仙兒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葉青眨了眨眼:“三叔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正經商人,喜歡賭石而已,一直都做守法生意,不過,三叔要是需要一些槍械裝裝門麵,我可以牽線搭橋,讓白狐賣給你們一部分槍械和子彈”
馬三思點點頭,這小子說話滴水不漏,顯然對自己還存著戒心。豪爽笑幾聲,然後站起招呼道,“菜都涼了,先吃菜喝酒,吃完了我們慢慢談!”
杜宇掃了彭仙兒一眼,明白馬三思還沒死心,想要用寶貝閨女賄賂葉青,兩人達到共識,象征性得舉杯喝了兩口就開始吃飯,要保持清醒,防止葉青被小姑娘所迷惑。
馬星兒嗔怪的掃了阿爸一眼,剛才彭仙兒可是說了,想讓葉青帶著馬吉星曆練幾年,等果敢塵埃落定的時候,在讓他回族內。
但馬三思卻沒看到寶貝閨女的眼神,而是跟葉青一杯接一杯的喝鐵蓋茅台。
所謂的鐵蓋茅台,準確來說應該是1986年後期到1996年上半年出產的“飛天牌”和“五星牌”茅台酒,這一時期生產的茅台酒瓶口封裝采用了金屬蓋替代了前期使用的塑製螺旋蓋,於是人們形象地稱這種茅台為“鐵蓋”茅台。
這也是當年彭天王送給老苗王的,一直珍藏著不肯喝,現在馬三思逮到機會,自然不可能放過。
而葉青自幼喝茅台,看到瓶蓋就知道是好東西,況且,他天生海量,一瓶子茅台下肚,眼神銳利,精神清醒,沒事人一樣。
葉青這種酒到杯乾的暢快,反而更對了馬三思的胃口。
這裡是果敢,不玩虛偽那一套,可以說生活在這裡的人,每天都見識死亡和血腥,每個人骨子裡都藏著一股血性。
在危機和生存麵前,族人更是團結。
而作為傣王,相應的也對族人格外負責,因為一個族群是否能割據一方,需要的是人口。
馬三思連續跟葉青乾了三杯,這才道:“剛才仙兒妮子已經答應,讓星兒留在她身邊,當一個副官”
葉青是個伶俐心肝,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兒,而馬三思傳達的意思也是,我和老苗王是一家人,說話就要跟喝酒一樣,痛快豪爽才對,沒必要藏著掖著
馬三思見他點頭,沉吟了一下:“小爺,我有個不情之請”
葉青一愣:“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傣王就彆說了,萬一我不答應,豈不是傷了感情”
馬三思腦門子一黑。
彭仙兒輕笑道:“你這樣直白的拒絕,豈不是也不給三阿叔麵子,再說,三叔求你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想讓馬吉星當你的保鏢”
葉青瞪大雙眼:“開玩笑吧,我身邊人戰損有多高,你不是不知道,讓馬吉星跟著我,是他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他”
馬吉星一口將杯中酒乾了,很受傷,原來自己在葉青眼中,就特麼是一個廢物:“我跟刀震說好的一起當紈絝,現在他都飛了,我還是紈絝”
葉青歎息一聲:“馬吉星,你跟刀震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
“他敢打敢衝,打起仗來不要命。”葉青喝了一口酒:“而且,老刀爺也說了,刀震跟著我,如果不幸戰死,將屍骨給他帶回去就行了。”
馬三思愕然的看著葉青,老刀爺究竟多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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