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全眼見肥龍快步向他走來,驚恐道:“不要進去”
白狐扭頭,淡定的看著他
貌全快速道:“這裡麵沒有黃金,隻有炸藥”
陳俊才轉身,手中九二式已經瞄準了魏犬的腦袋。
魏犬驚恐的叫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俊才一言不發,槍口下移,衝著他的膝蓋連開兩槍。
淒厲的慘叫頓時回蕩在夜色之中。
陳俊才轉身,將槍口瞄準了貌全
“冤有頭,債有主!”貌全快速道:“這是沐鳳和朱勇設下的圈套,半路皆殺,打的是能乾掉就乾掉,如果乾不掉,就將一眾人引到滴水洞”
眾人默然,如果說那場截殺,也是虛晃一槍的話,就再也沒有比那更加殘酷的戰場
以可以防禦四零火的猛士指揮官為平台,以超遠距離的重機槍,不惜子彈的掃射,製造出的就是腥風血雨
卻沒想到,敵人竟然還擔心葉青沒死,在滴水洞埋下炸藥,如果不是貌全怕死,恐怕一行人全都交代在這裡了。
所有人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向白狐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白狐聲音清冷,平靜中帶著一股殺氣:“朱勇是誰?”
“朱龍泰的長子!”貌全回答的很迅速:“在瑞利,朱永邦被葉青的連環三斧頭打蒙了,隻能連夜逃回了金三角。
沐建軍被抓,沐家麒被葉青弄的半死不活,沐鵬和沐翔連戰連敗,沐家潛藏在西山鎮的飛蛾死士也損失殆儘。所以,沐鳳聯合了白家,魏家,李成秋,並且召來了朱勇,聯合設下這個殺局”
白狐扭頭看向抱著大腿在地上打滾哀嚎的魏犬兒:“虎毒不食子,我就不相信,魏忠良連自己的兒子也豁出去了。”
貌全快速道:“魏忠良在老街市養著兩個外室,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魏犬兒不死,他會為了爭奪家產,將這兩個女人和生的孩子一起弄死。所以,魏忠良權衡之下,就將魏犬兒舍了出去”
“所以,魏家的藏金在這兩個女人手裡!”白狐對魏家的內鬥不感興趣,她隻想知道,魏家這麼多年積攢的財富在哪兒!
貌全咬了咬牙:“這是魏忠良做的後手,我也不是很清楚!”
“白狐明眸眯了眯:“魏忠良是一個目光短淺的人,他怎麼可能提前做出連番後手”
貌全咬了咬牙:“魏家在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殺你和葉青的連環計是沐鳳,白霜,李成秋,朱勇加上萊文一起設計的”
這句話說出來,就連肥龍臉上的肥肉都哆嗦了一下,看著白狐,心說,你跟小爺能活到現在,真特麼的命大
白狐吐出一口濁氣,冷靜道:“這裡麵就沒馬三思的事兒嗎?”
貌全本想將馬三思也扯進來,但轉念一想,得罪了老苗王,自己就真的沒活路了,連忙搖頭:“這裡麵沒馬三思什麼事兒。”
白狐指了指黑黝黝,就像是一張虎口般的滴水洞口:“我是從馬三思手中接管的滴水洞,你彆告訴我,馬三思攻占了滴水洞之後沒對這裡搜刮一邊!”
“這個局,本來連馬三思也算計在裡麵了!”貌全指了指山頂:“滴水洞本來就是鬼子的采金點,在這山頂上有一口直徑一尺的通風口,炸藥就是從那裡送進山腹的。
本來,這次設定是一次挖礦坍塌事故。結果,你也看到了,馬三思根本就沒露麵,隻是派人搜走了這裡的黃金,連這裡的礦工都帶走了,就留下了一座滴水洞。”
所謂的礦工,就是被騙到果敢的華人,這些人初來乍到,不服管教,就被送到礦山采礦,以采集的黃金換取食物。
等聽話了,聰明伶俐的就會被送到電詐園區,詐騙從親朋好友開始再也榨不出錢財之後,要麼會被當成血牛,要麼就是摘走器官
可以說,果敢豪強的財富積累,完全建立在華人的屍骨上的。
白狐冷冷道:“繼續!”
貌全傻眼了:“接下來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
白狐突然之間就笑了:“你知道的,我喜歡在地上種人!”
她話音一落,兩個猛虎軍士兵就從皮卡車上拿出了工兵鏟,一聲不吭的選了一處高地,然後開始挖坑
貌全汗毛都豎起來了,失聲叫道:“白狐,我什麼都說出來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白狐冷笑道:“你知道的這麼清楚,敢說自己沒參與嗎?”
貌全乾澀道:“真沒我什麼事兒,你也知道,我明麵上的人手就一個連,隻要調動,朱龍媚就會給你們通風報信。所以”
“所以,你就被排除在外!”白狐冷笑:“編,編,反正,今天晚上不在滴水洞栽種兩個人,我就不叫白狐”
“你乾掉我,就沒想過後果嗎?”
“後果,能有什麼後果。”白狐淡然笑道:“論起軍銜,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連長,我卻是上校,你夥同彆人害我,我處決了你,官司打到特戰局,我都有理。”
“真沒我什麼事兒!”貌全哭嚎道:“我身份地位太低,他們也不信任我”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白霜在打電話的時候,被白珍聽到的。”貌全連聲叫道:“所以,白珍就將這個計劃告訴了我。”
陳俊才好奇道:“所以,你就淡定的看著我們被襲擊,難道就不怕自己也死了嗎?”
貌全一聽這話緊繃的心才鬆懈了一點,而且自己欠葉青幾個億,這群人沒拿到錢之前,是不會輕易弄死自己的:“你們在老街市打仗的時候,炸毀的那幾輛猛士我看過,就連火箭彈也隻能將車掀翻而已,車裡人絕對死不了”
“你倒是好算計!”
貌全苦笑:“不是我好算計,而是你們好算計。他們沒算到,葉青根本就沒在這幾輛車裡,更沒算到這越野車不是正經的越野車,如果你們在老街市跟毛昂,沐翔打仗的時候,車上也裝著重機槍,他們也就不會算漏了這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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