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第二錘又砸在了黑龍繡春刀上,發出了撕裂般的龍吟
朱勇嚇得肝膽俱裂,抄起酒桌上紅酒瓶子,瘋可一般的砸在電視屏幕上,瘋狂叫道:“那怎麼敢,那怎麼敢”
朱龍媚朱紅的嘴唇附在高腳杯的杯沿上,喝了一口殷紅的酒液,神態有限道:“他敢,對你來說,黑龍繡春刀代表的上南明皇室的傳承,就應該高高的貢在祭台上,早晚三叩九拜。
但是對他來說,黑龍繡春刀就是一把朱由榔鑄造的兵器而已,雖然是以天外隕鐵鑄造,代表著朱由榔光複大明的渴望。
但是他就砸了,他砸的是朱家的祖宗,砸的是朱家曆代的顏麵,這種行為,其實跟挖墳掘墓,挫骨揚灰差不多了。
那信不信,他就是沒找到朱由榔墳墓在哪兒,要不然,他真敢扒了”
朱由榔渾身冰冷呆若木雞,他從來就沒想過,這世上竟然有這麼絕的人。
“他自從得到這把黑龍繡春刀,曾經用這把刀殺了很多人,禮器染血,朱家不吉。”朱龍媚假裝好心好意的勸解,實際上卻是在朱勇的傷口上撒鹽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而女人卻是跟小人並列的存在。
要不然,古人為何會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而她同樣也沒想到,葉青為了救自己,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電視屏幕碎裂,砸刀的畫麵也消失了
朱勇豁然扭頭,獰視著朱龍媚:“我怎樣才能拿回黑龍繡春刀”
朱龍媚嫣然笑道:“我有他的電話號碼,要不,你跟他談談”
朱勇斷然搖頭,不用想也知道,現在葉青的電話肯定會監聽了,一旦自己打這個電話,技術偵查人員,就可以通過手段,找到自己現在的位置
而白狐,陳俊才就在老街市,葉青未必會在乎朱龍媚的死活,到時候,四輛裝載著重機槍的越野車圍住這棟彆墅,一陣突突
這就是一場針對葉青布下的殺局,但是他一枚天外落子,就把這個局破了。
朱勇在房間中連走幾步,神色竟然奇異的恢複了平靜,回到座位上,又給自己斟了一杯紅酒,隨手搖了搖,一飲而儘。
麻果和龍笑看的駭然,聽說這位朱勇小太子陰沉的可怕,今天一見,才知道傳言一點都不假。
朱勇剪掉了雪茄的兩頭,用打火機烤了烤,這才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氣,內心已經平靜如初:“看樣子,小姑姑在他心中,也沒這麼重要啊!”
“很重要!”朱龍媚肯定點頭糾正他的話:“要不然他也就不會直播砸刀泄憤了,但是你要知道的是兒,這世上有很多人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
尤其是我這個身份,金三角大毒梟朱永邦的養女,歐美毒梟沈青梅的親生女兒,就算他學了沈家的相玉術,以沈家門人自居。
但是,以他的身份是不應該跟我有任何交集的,他砸刀的目的就是告訴你,那可以撕票,他也可以為我報仇。
彆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前一段時間,小猛拉之主林城,就是派出高手刺殺金沙公主,他跟老桑吉就炸了小猛拉兩棟大樓泄憤。並且,將林城抓走了,誰也不知道被關在哪兒。
但我敢肯定的上,林城現在肯定生不如死”
朱勇駭然:“究竟我是恐怖分子,還是他是恐怖分子。”
朱龍媚淡定道:“在華國他是遵紀守法的大衙內,但是在緬北,他卻是殺伐無忌的將軍,隻有他想不到,就沒他不敢乾的。
如果不信,你可以將麻果殺了,將視頻散播出去,金三角很快就被炸掉幾棟大樓,然後就有無數的狙擊手彙聚在金三角,開始針對沐朱兩家重點狙殺”
麻果幽怨的看了她後腦勺一眼,恨不得從背後給她一刀
果然,葉青說的那句話是對的,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朱勇沒那麼傻,殺掉朱龍媚,會遭到沈青梅的包袱,但是殺掉麻果,引發的卻是戰爭了。
緬北民族軍,從來就不是正規的軍隊,而是土匪跟軍隊的結合體暗殺,綁架,打遊擊戰,老桑吉,才是讓人做夢都怕的鬼
他歎息一聲:“所以,我必須殺了他!”
麻果甜甜一笑:“其實,那可以殺了朱龍媚,試試他的承受程度,萬一,萬一他不敢對朱家動手呢!”
朱勇掃了她一眼:“我雖然不會殺你,但卻可以將你扔進水牢”
麻果想起水牢中那臟兮兮,裡麵藏著骷髏,水麵漂浮著驅蟲的水,頓時不寒而栗,馬上明智閉嘴
龍笑死死地閉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以免引起朱勇的注意,他不敢殺朱龍媚和麻果泄憤,但卻敢殺自己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朱勇的目光籠罩著他,就像是一條毒蛇,幽幽的窺伺他一樣。
“你有兩個選擇!”朱勇盯著他:“要麼那配合我拍一個視頻,他砸刀我砍頭,要麼,就給我一個辦法,不僅要將黑龍繡春刀拿回來,還要弄死他”
“派人聯係他,告訴他大小姐和麻果在你手中。”龍笑不假思索:“然後讓他拿著黑龍繡春刀單刀赴會”
朱勇大笑:“你將當他上傻子,人家是京都太子爺,年紀不大,還有大把的青春去享受人生,怎麼可能上這種當,來人,準備攝像機,我要以牙還牙”
龍笑隻不過是是沈青梅的義子,殺了他,自己隻需要賠罪就可以了。所以,朱勇毫無心理負擔。
龍笑歎息一聲:“你先試試,如果葉青不上鉤,你砍我腦袋拍視頻也不晚,反正,我也逃不了。”
朱勇目光一凝:“多活兩天少活兩天,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嗎?”
龍笑搖頭:“我這條命就是義母救得,現在死了也隻是還給她,從此不欠。因此,生死對我來說無所謂,但是我在乎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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